不得不承认,那女孩十分优秀,蒋从忆动过心不意外。她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没和蒋从忆重逢,他能彻底痊愈,爱上盛可苡,也不稀奇。
思及此,禾栀脚步停了,踌躇地摸出信封,不知该不该看。
背后有人喊,她吓一跳,下意识地将信封塞到护士服的外口袋。
“你妈刚问我见到你了吗,我说估计药房还没结账。要是她听见你有人找,估计又要慌张一阵子。”是之前一起在急诊待过的同事。
禾栀点头致意:“谢啦,马上去。”
有个小细节,她没告诉盛可苡,她努力说服自己不重要,其实很重要。那就是蒋母上门的时候,她年少轻狂,曾为了和蒋从忆在一起与对方顶嘴。
蒋母骂她没家教,当着母亲的面给了她一耳光。
就是这一耳光,打病了禾母,打碎了禾栀对未来的蓝图与期望。
后来,每逢有人找禾栀,禾母都紧张兮兮,生怕她又挨打。
禾栀不敢与蒋从忆重修旧好,也是因为如此。
她不在乎蒋母能不能看上自己,但她在乎唯一的血脉至亲。她已经气病了母亲,难道还要气死对方吗。有的心意注定要违背,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今天怎么这么晚?”
禾母不敢大声说话,她的气管动过手术,变窄了,进去的空气多,就容易呛到。
“马上中秋,部门点名发奖金。”她摸出四张百元大钞,“给员工买月饼的,但您不能吃。要不,我周末带你去逛逛,买件新衣裳?”她明眸微闪道。
“你给自己买就成,妈成天待在医院,哪需要这些。”
“怎么不需要了,就算生病,您也是最漂亮的病人啦。”
禾母知道她一向说什么就要做什么,和当初考卫生学校一样,于是不再挣扎,看她娴熟地端着中午的粥碗去洗水槽清理。
床头柜有点低,禾栀端碗需要弯大腰,没注意刚被自己塞进护士服口袋里的信封不小心掉到床边,被禾母捡个正着。
禾母打开,看了一半,目光就转到小隔间里的纤瘦的身影上,不住地叹气。
禾栀出来,发现禾母拿着信封,劈手抢过来:“妈,您怎么……”
禾母闭闭眼,下定什么决心般:“小栀,是妈耽误了你。你要实在喜欢那男孩子,妈这里……没意见。”
“我不喜欢!”她否认得特快,“刚才遇见个老朋友,这封信是她转交给我的。我本想扔掉,还没来得及。”
“唉,你这孩子,从小就犟,妈不敢勉强。我只是不知道,我这把骨头,什么时候禁不住,就……如果能有个人照顾你,妈也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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