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他第一次觉得那穿校服的女生眼熟,是她忘记往校车卡里充钱,却顺着人群往里挤,企图蒙混过关。
可她跳过舞拉过筋,身形修长,颇为显眼,被公交车司机指桑骂槐地批判:“现在的小孩子啊,在学校里不知道学些什么,最简单的诚实都做不到,还名校呢……”
蒋从忆本没打算多管闲事,奈何禾栀的校服与他的一样,偏偏始作俑者还先一步挤到了车厢的末尾,于是众人将审视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
“是他吧?”
“估计是,门边就他一个穿校服的啊……”
“小家伙长得挺端正,可惜有人生,没人教。”
……
为洗刷冤屈,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再刷次卡,心中却还是恶狠狠地将禾栀记下了,生平因她遭遇了第一次耻辱。以至于后来许多次,他刻意招惹她——提前占领她想要的座位,或者利用身高优势抢她吊环。
可以说打从一开始,蒋从忆对禾栀的印象就不怎么好。
“不过,客观评价,她长得确实有那么好。”吊儿郎当的程绪曾摸着下巴,如是道。
“那又怎样?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黑心的棉花却是一打又一打。”蒋从忆颇为不屑地吐槽,“白瞎了这副好模样。”
后来有所改观,还是在公交车上。
一个常年在学校附近游荡的社会青年也上了公交车,专挑穿校服的姑娘下手骚扰,并且这人很会寻找对象,仿佛一眼就能看出谁的性格是闷葫芦,谁不好欺负,遂舍了近处的禾栀,游到一个子矮矮的女孩旁边,上下其手。
禾栀早就注意到他,心中做了几番斗争,还是忍不住靠过去拍拍青年的肩膀:“喂——”她完全一副小大人般的口气,“请问您和这位姑娘是兄妹吗?”
青年一愣:“不、不是啊。”
“情侣吗?”
“也不是。”
“那你的手放她的身上干吗,参观壁画啊?”
“你瞎说什么!”男子反应过来,恼羞成怒。
见引起注意,青年应该不敢再做什么,禾栀本不打算再搭话,奈何他叨叨个不停,将话题上升到小姑娘裙子穿太短如何如何。
禾栀忍不住又怼了几句狠的,不出意外,得到一个巴掌。
蒋从忆看不过眼,刚想过去,却见她镇定地揉揉脸颊,向旁边的大人借了手机,拨打110。
发现情况不对,青年立马要下车,这下换禾栀不乐意了,死拽着他不松手,令蒋从忆惊讶,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哪里来这样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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