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罕见地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挥了挥手，“还有什么？”
“海蓝那边来了消息，杰尼斯海外事业圈分配已经开始了，让您抽空去处理一下。”
“交给罗宾。”
手下顿了一下，又略显迟疑地继续下一个报备：“还有——最近内部有传领头已经死了的谣言……您觉得是不是有必要出面澄清一下？”
“他们才见过领头几面？我这几天没出面就都想反了？”
“不是这样的意思……”手下赶忙解释，“毕竟杰尼斯的大变故在前，兄弟们只是担心……”
“怎么？怕我这个二把手窝里反吗？”
“不不不——”
“你跟他们说，即便领头死了，有我斯克里奇撑着，火鸟就依旧能在NY的天空横行。不过要真以为领头死了，就能重蹈杰尼斯的覆辙，就让他们见见什么叫做真正的‘窝里反’。”
“是……”
***
手下走了，只留下他和一室寂静。
他又坐了会儿，然后走到病床边。床上的人闭着眼，睡得安详。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他的脸很冰，几乎没有常人的温度。这让他的指尖停滞了一下，然后继续往下。
他划过他的眼、鼻尖，最后停留在唇间的位置。
“又是一天，不过今天有些特别。”他笑了一下，俯下身，几乎是贴到了他的耳边，“想知道吗？如果你睁开眼，我就告诉你。”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就如那过去的几百个日夜一样。
他紧紧盯着，脸上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你不想知道吗？那可是个重磅消息。”
得到的依旧是缄默。
“好吧。”他神经质地甩开手，然后在房间里转着圈子，在转到第二十三圈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爬上床。
他俯视着床上的人，颈项间的水晶吊坠随着动作垂落下来，在光线中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他逼近他的脸，几乎是抵着那人的唇说：“你难道不想知道阿瑟?约书亚的事？没错，他跑来看你了！那家伙居然没有死，是不是很开心？当然，那可是你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哈哈，那家伙还活着，而你呢？”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眼中是戏谑，又夹着悲怆，“你却成了这种不死不活的鬼样子。”
他抓了下头发，一向沉稳的气质不再。他就像是亲手弄破自己玩具的小孩，气愤的同时又不得不懊悔自己的不小心。
“不过，我不会让他如愿的。在你睁开眼之前，不，你的下半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因为——”
他粗暴地撕开他的病号服，宽大的棉织物下是用药物维持了近一年生气的干瘪身躯。
“你是我的！”
【作者有话说：火鸟组长与副手的故事。】
番外 下属（二）
“喂！你们听说了吗？二组有新领头上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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