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129
“我不反对你即将要做的事，可首先你得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奥尼恩斯清醒后的第一句话是对他说得，沃尔夫闭上眼，他太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这种身份所承担着的责任。
“我不会辜负军团使命，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必须放弃他。我们已经契结，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父亲。”
这是第一次，他在最重要的人面前坦诚他们两个的关系。
奥尼恩斯会是什么表情，他无从追究，他也不想纠结于此。
“哈塔卡恩•奥利斯已经坦诚了一切，是他和康格里夫•牙哥拉勾结缔造了这次阴谋，当然格里芬•高伊斯也脱不了干系。这三大家族所代表的势力足以撼动整个加达里根基。您不会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加达里根深蒂固的官僚根基已经腐朽，甚至已蔓延到了合众议会。眼下的形势不是孤狼自保就能解决的，它亟需一场彻底的、深入骨髓的军事变革。”
这是一番大胆却切合实际的言论。
沃尔夫了解自己的父亲，也清楚他的手段。他不会对这场浩劫所带来的痛苦视若无睹，他会追踪、猎杀、甚至反扑，就像他的代号那般付诸最实际的行动。
“关于卢克特•维尔斯，您的事发生地蹊跷，我想多半与他脱不了干系，事实也证明，在您出事之后，他的行踪去向也失去了踪迹。我不知道他对您所代表的意义，但留这样一个图谋不轨的人在身边，我以及所有孤狼军民都不会赞同。”
“至于约书亚•霍顿的事，我无法对他的事做过多解释，但请您向我保证他在孤狼的安全。他是来提供帮助，而不是迫害，希望您能明白。”
他对所有的事都做了简明的交代，就像这趟旅程之后再也回不到这里。
事实上，从他脱下孤狼战服的那刻起，他就已经开始在为自己而活。
“最后，同样作为您的血脉留存，请原谅您的次子，是加里森在孤狼最危难的时刻伸出了援手。无论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是沃尔夫家族一员这一点不会改变。”
小型穿梭艇很快穿越了马泰尔星门，它的速度已经到达了极限，就像再多一分就会散架一样。沃尔夫坐在椅上，整个舱内就只剩下他一人。
他靠在椅背上，所有往事一闪而逝，唯一剩下的是关于艾伦•莫尔顿的种种。
“无论如何，我都会选择相信你；无论去哪里，我都会等着你。”
那张哭着却强撑着的笑颜就像烙印在脑海里，每次闭眼都会如约而至。海德•沃尔夫捂住胸口，左边的胸膛跳动。
“等着我，我会来接你，一定。”
“独自行动，这可真像是你能干出来的好事，我的兄弟！”
通讯频道里，加里森的玩笑声总是那样高调，“怎么样？需要我的帮助吗？不过我可事先声明，我的目标不是艾伦•莫尔顿，我只是好奇你会怎么做。不错，我的兄弟，我是来看你好戏的，我亲爱的兄弟。”
“我的下属卡尔卡•坎特尔提供了最新的消息进展，我想你会需要的。”
chap 130
“梅宗的卡尔斯特空间站，不接受一切外来舰船的停航请求，除非你有特赦的联邦调查申请函。”
“所以你要怎么进入她的腹地？你确定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加里森•沃尔夫摊开双手，睁大了眼望向他兄长的背影，“我能肯定的就是这一带，但我无法光凭卡尔卡断断续续的信号就能准确判定出他们的确切位置。”
“我能肯定。”沃尔夫停下装备武器的手，“我来过这。”
“两年前？”
沃尔夫转过身，“亚种改造人黑市事件就发生在离这里不到五百里的某个地下空洞基地内，但那并不是全部。”
“嗯？”
“两年前，孤狼代表加达里参与此次围剿事件，在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个基地已经被其他联邦清除地差不多了。被救治的亚种改造人都在那份名单里，他们都来自那个陆上基地，但艾伦•莫尔顿并不在名单里。”
“所以他并不是被关押在那？”
“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但我能肯定这件事的主导者一定还有另外的主事基地。”
“当时四国都有派出精英骨干不是吗？能逃得过你们的眼睛，这不是意味着这家伙很聪明，就是他很了解你们。他知道你们的弱点，或者说你们的关注焦点。”
“欧尼斯特•霍勃特承认是这次事件的主谋，他也交代了犯罪动机和主事地点。”
“那就是他没全部交代。”
“不——作为Omega保护促进会的首任秘书长，公众相信他的为人。”
“即便他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别傻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整件事都很蹊跷，包括它被封锁的方式——这件事还没完。”
加里森翻了个白眼，“所以你有眉目吗？那些家伙到底在哪？按我说的话，不在地下，那就在天上。那个主谋者相混淆你们的视听，所以故意暴露出一个假基地让你们去折腾，而真正的在你们一个永远不会轻易想到的地方。”
“人类的局限性就是只会专注眼前的世界。你们忙着处理梅宗星球上的，你们可查过她的领空？”
“空间站？”
加里森耸了耸肩，“不无可能。没有人会想到，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
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沃尔夫被触动了一下。
他不是没有那种感觉。
在与艾伦契结之后，他总是会有这种若有似无的感觉。冥冥之中就好像有条线，连接的这头是不相信命运的自己，而另一头伸向的是他无法掌控的现在。
“你没有多余的时间，你也没有明确的目标，所以何不相信我一次？”
“卡尔卡说过什么？”
沃尔夫突然这样问。
“最后一次联系，他说了他的新发现，这一切似乎并不全是卡拉吉塔的‘功劳’，他发现了人为实验的痕迹。以及——与艾伦•莫尔顿的失散。”
chap 131
“你还在想着怎么出去吗？放心吧，这个地方一般人可不会想到。”
威尔士命令助手把艾伦压制在实验台上，即便在这种时刻，艾伦依旧在抵抗。他的剑被夺了，手脚受缚，连唯一能动的嘴都被蒙住。他就像一块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那些穿白大褂的人在他四肢上安装好固定装置，他呈大字型趴在那张透明的实验台上。他背部的衣料被撕开，露出那已经凝固了的背纹图案。
“果然是很好的样本。”
威尔士啧啧两声，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抚摸那些纹路。艾伦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还在继续。
他摸遍了他整个背部，然后把实验台翻转过来。
他整件衣衫都被扯下来，威尔士的视线聚焦到他的腹部上。那里依旧平坦，但艾伦知道早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的肚子正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改造人自然生育的几率很低，像你们这么有效率的真是少见。”
助手推上来一套不知名的检测装置，威尔士开始在那上面摆弄，“要是你没来这里，这一切都没发生的话，你们会是幸福的一家子。可惜——”
他撞击了两下其中那尖刺状的器具，那些东西发出呲啦呲啦恐怖的电流声。
“可惜你没有那个机会了……海德•沃尔夫也一样。”
“唔唔——”
“乖乖的，才不会多痛。”
实验台又被翻转过来，那些流窜着电流的东西慢慢靠近他的后颈部，艾伦立刻感受到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脊柱底部蔓延上来。他恐惧地睁大双眼，那东西甚至都还没触碰上的皮肤。
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他的背部慢慢游移上来，游移到他的颈部，那个异常灼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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