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矶把“五花肉”摆放到台上。
在场众人眼角抽抽,却也深受“五花肉”吸引,目不转睛。
晁文正位置恰在台前左下角,足以将“五花肉”看得清晰。他先是瞪大眼,跟着手指发颤,牙咬得咯咯响。
缓了一会儿,他眼中闪过决绝。
温矶带来的躁动,何斯谅没察觉,他一直盯着晁文正看。见到晁文正上交了作品,他才勾唇,笑得讽刺。
晁文正如芒在背,回头和何斯谅眼神对上,后背刷地一层冷汗下来。
等他要细看,何斯谅却已经转开眼,抓过一旁的温矶使劲揉。
以为仅是自己错觉,晁文正抹把冷汗,回到座位。
“小矶矶,还要多久啊,我好饿。”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何斯谅前两日被伺候得太好,肠胃娇弱不少。
只能看不能吃的“五花肉”,尤其令他馋虫躁动。
温矶为难:“应该还要个把小时,老师们点评投票,还得打分才能宣布结果。”
何斯谅闻言,生不如死。
温矶心疼,低声道:“我在电压力锅里焖了肉,电饭煲有饭,你先回去吃。”
“小矶矶,我真是爱死你了!”何斯谅瞬间心花怒放:“以后谁娶到你,绝对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他弯腰在温矶脸上狠狠啄了一口,欢欢喜喜,大摇大摆早退。
温矶捂着被亲的脸手足无措,脸色爆红。
自懂事后,即便是父母,也没有亲过他。
“我是男孩子,为什么是娶?”
反射弧过长的温矶,慢半拍想起这问题,不过何斯谅早没了影儿。
烈日当空,老师们对作品品头论足,争论声如火如荼。
“这作品善用玉质玉色,雕琢手法更是精湛到令人惊叹。肉皮上的毛孔和绒毛,肉质上的颗粒等细节栩栩如生,肌理逼真分明,可谓是形与色兼备,凭什么不能入围?”何英光情绪失控,音量拔高。
站他身后的几个老师也频频点头,表示认可。
放在众人面前的恰是温矶的“五花肉”,老师们争论该作品是否能入围前三。
戴着老花镜,一身中山装的老玉雕师却很不满:“这种作品难登大雅之堂,简直如同儿戏,学徒态度不端,我不赞同入围。”
“这理由简直是荒唐。”何英光等人完全不能接受。
争吵到白热化的阶段,一位老师可能是急了,直接喊出来:“你不给入围?我就问你,我给你同样一块玉,你能儿戏一次给我看吗?”
这话一出,满座皆静。
那中山装的老玉雕师羞窘难言。
在场老师心知肚明,他们的玉雕技巧绝对雕不出这么精致的作品。即便能成型,也不能如温矶一般肌理逼真至此,更别说细节和玉质玉色的处理。
就连何英光即便知道温矶是矶老的徒弟,也未曾料到他手艺精湛至此,堪比大师。
他出声解围:“少数服从多数,投票决定这作品是否入围吧。”
一共七位老师,一共六位投了同意。老玉雕师憋半天,最后投了弃权。
温矶的“五花肉”名列前三甲。
前三甲作品被老师们一一摆出来,展示在学徒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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