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的飞鸽传书一般都是重要的事,里面竟然夹杂了一张纸片,只有一句蓬门今始为君开。南宫沿晚认认真真将信件翻来覆去研究了两天也没有搞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张纸片夹在里面,只好下令叫群臣来大殿共同解析。
那天早上季璟从起床到站到大殿中间,一直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太对劲,整个人面上的神情也阴冷了不少,沉默不语的站在队列中间,竟是没有人敢上前搭话。
“寡人收到一张密报,经过连日分析还是没有思绪,此番请群臣共同解决这份密报。”说完,示意一旁的公公将纸片展开,朗声道:“蓬门今始为君开。”,等了一会儿没有下文,站在最前面的老尚书颤颤巍巍的问:“陛下,只有这一句吗?”
南宫沿晚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以作肯定。
老尚书没在言语,就是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诗句,为什么会夹在战报里?群臣不解,窸窸窣窣的讨论了起来。季璟有些倦了,他对于这些东西没有兴趣,打了个哈欠便想找借口离去,就在他准备开口前,南宫沿晚却快他一步,道:“将纸张传下去给诸位爱卿看看。”
季贤不参加这些,那他的位置就是最前面的。因此纸张第一个就落到了季璟的手里,他低头拿起,瞳孔猛地一缩,小九的字!摩挲了纸张片刻,故意皱起眉示意自己没有看明白又放了回去,小托盘就传给身后的其他王爷。
接连打了好几个大呵欠,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便躬身告退,南宫沿晚默许了他的行为,转而小声道:“去查查他昨晚做了什么。”目光一直追着季璟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璟自然不知道他的父皇派人调查他的睡眠来了,应着明晃晃的太阳慢吞吞走下台阶,期间不断的打呵欠,好似困得就要当众睡着了。直至上了马车,那双朦胧了一早上的眼睛才恢复了清明。
前几日季贤的话犹在耳侧:“璟儿,父皇不放心稚儿,按我对他的了解,一定会出手对付稚儿,我会帮你但是你也要做好准备。我没能做一个好兄长,但我希望你能。”那温和的话语里是季贤少有外露的关心,是前十几年里都没有听到过的忧心忡忡。
季璟按了按太阳穴闭上了眼,靠在柔软的靠垫上闭目养神。
那张纸是小九写的,因为他在逍遥山庄的时候每日的课业都是季璟查的,对于小家伙的书写习惯早就烂熟于心——每一捺小九都喜欢稍微拉长一点。刚刚那个“蓬”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为什么难得寄回来一封信却要写一句莫名其妙的诗句呢?
他细细咀嚼那七个字,片刻后隐约有些明了。
是小家伙要京城里的人去连山吗?显然不是,那这句话的主语就要换人,京城中封望认识的人少,季璟季贤南宫沿晚。就这么三个人。那就只能是由我自己说出这句诗,那封望为什么要我来讲出这句话?
欢迎他回来?当然欢迎啊,根本不需要提醒。
季璟紧闭上眼,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直觉是很重要的信息,但是跑的太快了没有抓住。皱起眉头,等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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