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封珩礼砍伤的地方倒是很快就包扎好了,除了活动不是特别方便之外都还算好,伤口也不深,盔甲阻挡了很大一部分的力量。
在养伤的期间不知道为什么,东帝竟是如有神助,且战且胜,打得西凉军队内部一度气氛低迷。封望待在房间养伤的这段时间陆陆续续会有将士来征求他的意见,虽然很想让东帝赢,但是季璟能不能拿到太子之位还要看这次战争能不能取胜呢!
扒拉着自己宽大的衣服,突然瞥到了手臂上的黑线,心下一紧。
好几天没有留意过自己手上这东西了,真是让人有些头疼啊。掀起袖子,长长的黑线已经快要到肩膀了,封望记得季璟和自己说过,黑线真正到达锁骨处就是真正的无药可救。若是有一日,已经到距离肩膀三指宽的距离时,一定一定要告诉他。
叹了口气,这山高皇帝远的,怎么告诉啊?
起身收拾收拾自己,想了想,还是把桌案上的短刀放进了袖口,这里到处都是眼睛也不知道哪一双是盯着自己的。出门后走廊竟然空无一人,封望有些疑惑,打量着四周安静的房门,陷入了沉思。
“小丞相。”
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和自己打招呼,封望起床那股晕乎乎的劲还没过,眨巴着眼睛,一改平常说一不二的强势风范,此刻站在自己门前的茫然劲像极了玄冶家里养的那只小兔子。
这样想着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自报家门道:“是我,玄冶。”
封望恍然,是你啊。那天鸿门宴上见过一次,就再也没见过了,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敌是友呢,警惕着打了个招呼就准备下楼,却被玄冶一把拉住了:“都出去看伤员了,我们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
“刚出兵?”封望更惊讶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话一出口,玄冶也有点奇怪了,但还是解释道:“今早他们是想去跟你说一声的,但是徐链将军说你还在睡,就没有人去打扰你了。”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小丞相怎么一个反问能够带起这么让人紧张的气场。
点点头,好像是在睡觉。
有些尴尬的笑了下,转移了话题:“赢没?”,玄冶摇摇头道:“没有,听说是对面有一个胡萝卜特别厉害,已经交手这么多次了,路数都没有重复,每一次都是措手不及。”他的声音里藏着浓浓的失望之意。
胡萝卜?好像有这么个印象,还是因为名字过于奇特而记住的。
“你有没有上啊?”换了个欢快点的语调嬉笑着,想要扭转此刻二人之间强行先进去的悲伤气氛,封望站在窗沿,眯眼仰面让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没去,我是文官。但是若西凉需要我,我一定去。”玄冶落后一步,站在封望身后看着他孩子般的动作,觉得怪有意思的。年纪轻轻位居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好好接触之前还以为会是个小老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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