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军营,胡萝卜都忧心忡忡的明里暗里盯着封珩礼,就在刚刚的山坡上,也不知道老大看到了什么东西,嘴角勾起一抹让人后脊一凉的笑容后便一直面色阴沉难以捉摸。
他犹豫半晌,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去问问封珩礼究竟看到了什么。
夜已经很深了,折腾了半宿封珩礼终于合衣倒在了床上,却一直辗转难眠,眼睁睁盯着窗外一点一点亮了起来,直至短促的号角声响起,叫醒了整个军营的生气。
他无奈的起身,盘腿坐在床榻之上。
认床?显然不是,下江南都不知道多少回了也没见认床。
心悸?更不可能了,在位这么长时间遇见的事多多了,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烧山就心悸。
那...封珩礼用力按了按太阳穴,靠在背后的简易木板墙上闭目养神,耳畔是军营早起操练的声音,整齐划一,气势恢宏。
莫名的,他就进入了高度紧张的工作状态。脑海中像放电影一般一帧一帧掠过昨晚看到的景象,一点一点的重新审视,封珩礼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辗转难眠一晚上,更想知道在昨晚短暂的、甚至还没有正式的交锋时,他有没有忽略掉一些东西。
“皇上!”
封珩新急促的呼喊声从营帐外传来,今天一大早都没有看到皇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再加上胡萝卜吃早饭时添油加醋的一番夸张描绘昨晚的情形,封珩新更是坐不住了,草草吃了两口便来主营看看。
“皇上!皇兄——”改口后话音还没落下,营帐的门帘就打开了,封珩礼臭到简直不能再臭的脸出现在了封珩新的视线里,封珩礼揉了揉额角,威胁道:“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朕。”
“好好好,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真的我保证。”
封珩新连推带拽的把封珩礼塞回营帐,嘴里一点都不闲着,叽哩哇啦像是在安慰小孩子一般。反应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之后,封珩新有些苦笑,有起床气的皇兄可不就是个孩子嘛。
进入营帐之内,封珩新也就不再压低声音了,自觉主动的帮自己倒上一杯温水润了润嗓子,才准备开口,却被封珩礼幽幽的一句:“杯子没洗过。”呛得连连咳嗽。
咳得脸都憋红了之后才好不容易停下来,却又听到一句:“害,开玩笑的,皇弟别介意哈。”险些气得翻白眼。眼看把封珩新气成这样,封珩礼才觉得自己报了被强行叫起来的仇。
“说吧,大早上的,怎么还能劳动您老啊。”封珩礼打趣道。
“皇兄,”封珩新正色道,从袖口拿出一张袖珍的纸片,上前两步轻轻放在了封珩礼的桌案上,“根据线人来报,西凉昨日已经举行了出征宴,但是似乎吃的并不愉快,小九很快就离席了,面色非常不好,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那场出征宴除了达到级别的将领和京城来的人之外,连一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在里面。”
封珩礼蹙眉,拿过纸条,耳边是封珩新字正腔圆的陈述:“西凉一直有吃出征宴的习惯,在出征宴之后便会正式出征,这也算得上是西凉的一个传统了,”眼见封珩礼面色越来越差,封珩新不失时机的赶紧补上一句:“皇兄,线人来报,今日便会有一场进攻,领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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