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不安
林澈的嘶吼让沈凌皓从头冷到脚，他起身看向林澈，看他握拳的手从各个指缝向外渗出鲜红的血液，低落在木制的地板上无声但入目却像梅花一样四溅，一滴一滴像把砍刀，把他砍的四分五裂，痛的他不敢喘气。
沈凌皓捂着脸大喊，“我知道，我明白，我当时蠢的像猪一样，一心塞给你不想要的，当时我被仇恨迷魂了头，我真的只想给你报仇而已。”
沈凌皓话音刚落就听到林澈的笑声，那种快要笑断气的笑声，这笑声似乎再笑他的荒缪，笑他的愚蠢，他不敢拿下脸上的双手去跟林澈对视。
“报仇？哈，报仇。”林澈一边笑，一边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手上血抬手往身后扔去，“真他妈可笑啊...”他拿起啤酒，“咕噜，咕噜。”连喝了几口，“然后呢，替老子报完仇了吗？他都没死，你就敢大言不惭说是为了给我报仇。”
沈凌皓哑口无言，只能攥紧胸口衣服，低头的瞬间眼泪便垂直滴落下去。
林澈双手撑在桌面，空荡的房间里沈凌皓的哭音格外明显，那种越是隐藏越能听到抽泣的动静让他无比厌烦，他不明白明明受伤的不是沈凌皓，但他却像是委屈到了极致哭的那叫一个快。
“他妈的..”林澈顺手抄了个喝空的易拉罐攥紧，依靠蛮力改变其形状，摇晃着身体抬臂往沈凌皓方向扔去，“哭？谁死了你就哭，你要非愿意哭，坐到我对面来，当我死了，大声哭给我听！”
沈凌皓咬牙忍回眼泪站在远处看着林澈摇摇晃晃坐回到椅子上，他脸颊通红，话无遮拦。
林澈好不容易稳定住身体，抬手准备把剩下的酒水喝完，可临近碰嘴的时候沈凌皓已经到达桌前，大力握住他的手腕。
“别喝了。”沈凌皓低着头，喃喃道。
林澈胃中翻涌，连续咽了好几口才敢说话，“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千金难买老子乐意。”他硬生抻回手腕，手中原本不多的啤酒一滴不剩的洒在前胸，“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沈凌皓低着头打断林澈的话，“我现在除了说对不起，还能说什么，对不起！”
沈凌皓的音量越来越大林澈被吓到一愣，他盯着沈凌皓喊到泛红的脸颊出神，几秒后他回过神来单手握拳锤了锤额头一时语塞，为了缓解迷糊的状态，他拿出一根烟放进嘴里。
打火机的青光耀眼，照得沈凌皓更加清晰，低头垂目的样子在火光中显得更加卑微，林澈扶起他的下巴与其对视，吸了口烟，对准他的脸吐出，“沈凌皓……”
“我在。”沈凌皓被扑面而来的烟遮了视线，他看不清林澈的表情但还是语气坚定的回应。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多的无用功。”林澈抬手大力打向沈凌皓的侧脸，起身后一边抽烟，一边来回踱步，“如果你不那样做，我会感谢你，感谢你一辈子，感谢你爱我，感谢你爱上我，为什么，凭什么，偏偏要那样对我。”
沈凌皓看林澈如拉磨一般转圈的同时又左右摇晃，他来不及思考，快步绕过桌子走到林澈身边摔倒之际搂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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