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最喜欢的感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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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最喜欢的感激方式

刚刚左涧宁话里的含义,很明显。

“有点。”

左涧宁点点头,旁观者清。沈东流突然来S市,提前视察工作并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因为某些方面的原因,这都很正常。

但是,按沈东流和凌的关系,从来到S市,一直到饭局结束。他口中关于凌震东丧礼的事情,提的不下于五遍,虽然他提的都是不着痕迹的,以让人不去注意的方式,但是非亲非故,过于关心别人的家事,难免会让人心里有些印象。

本来他并没有怀疑沈东流,但偏偏就这么巧,在凌言语间未曾透露关于丧礼的事情后,这么巧合的,他竟然在浴室里摔倒。

更巧的事情是竟然就住在凌震东以前住的医院,虽然那间医院是S市最好的医院。但是他很确定,在昨天沈东流入住的酒店十分钟路程的地方,有一间二院,医疗设备并不输这里。花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把人送到这里,实在是不太合理。

两个人的默契,虽然左涧宁未开口,但凌墨北明显明白了左涧宁所怀疑的点。

这一切,的确过于巧合。

在半个小时之后,这种巧合在两个人把车停在了昨天沈东流入住的酒店门口,在知道了是沈东流让经理排掉就近的原则,把人送到了凌震东住的医院。

“他不知情。”

夏若雨抬起头,看着封希瑞,摇头,不愿意如此做。

“许佩芬已经进了精神病院,只要你这个当事人开口。我想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要让凌墨北身败名裂。”

“根本就跟他没有关系。”

“是吗?没关系吗?”

封希瑞突然站起身,随着开门的声音,夏若雨突然感觉到黑暗笼罩着,而有人在向她靠近。那气息,那脚步声,以及那淫笑的声音。

“啊。”

夏若雨的尖叫声划破了黑暗,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来,疯狂地站起来。像是失了控的疯子一样,疯狂地想要逃开。

身体撞着茶几,身体被撞了回来。伸手胡乱的推着往自己靠近的人,那种恐惧感,那没日没夜的十天。

那让她恶梦的十天,那让她这一辈子都活在恶梦里的十天。

“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不要。不要。墨北。救我。”

夏若雨再次起身的身体被一双大手推倒,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谁。

她的记忆停留在那一年,那一年封闭的房间里。蒙着的双眼,不知何时何地,不知白昼还是黑夜。

只知道,铁门一开,就是她的恶梦。

她永远记得,那被活生生撕裂时的疼痛。

她永远记得,自己被塞着嘴折磨的十天。

“我离开他,我答应离开他。放了我。放了我。”

那熟悉的男人味道,是夏若雨摆脱不了的噩梦。

眼泪鼻涕尽数地流下。

夏若雨只剩下干抽声,抽搐着的身体,那过于恐惧而翻白的双眼。

啪哒。

灯突然被打开。

光亮而来,夏若雨整个人死灰般地躺在那里,泪水鼻涕满脸都是。

双眼瞪得大大的,刚刚的尖叫声早已经停止。

而呼吸都仿佛是停止了的,嘴张着,身体僵在那里硬邦邦的,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

看着夏若雨躺在沙发上的模样,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那人其实早就已经离开,而夏若雨在自我带入的恐惧当中,早已经分不清刚刚对自己做那一切的人是谁。

最终还是没有进去,封希瑞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看着夏若雨被自己刺激的模样,心又莫名的收紧。

那不陌生的情绪让封希瑞的眉头紧皱着,拉上拉链往一边一坐。

夏若雨在僵了十分钟,这才慢慢地恢复神之,眼里渐渐地有了些反应。

看着灯光,再慢慢地移到封希瑞的脸上。看着这个自己一点也不陌生的男人,但是现在看着却那样的陌生。

这个曾经说很爱她的男人,这个知道她恐惧的男人,这个刚刚竟然把当年那个让她恶梦的男人找来,让她重回那一年的恶梦。

睁大的双眼,有一种感觉叫欲哭无泪。

对封希瑞残留的希望,这一刻已经幻灭。

原来,爱演变的最后结果,就是把人置于死地的伤害。

“下一次,就不是我压在你身上。”

烟圈的吐出,冷漠的言语,重重的抽了一口烟直接吞进肺里。

那种感觉,百转千回。目光看向夏若雨,看似是看着她,却是避开了她的视线看向了一边。

“我做了,你就放了祈笙是吗?”

夏若雨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不是从她口中吐出来的。那眼神,带着绝望的悲哀。

究竟是谁欠了谁?究竟是谁爱错了谁?

“当然。”

“好。”

更轻的一个字,夏若雨僵硬的身体慢慢的恢复,无视封希瑞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

“我做。”

飘忽的声音,站起的身体。

赤脚走在地毯上,慢慢地走向浴室。浴室门未关,里面很快就传来水声。

封希瑞靠在沙发上,面色冷冽,看不清他究竟是在捉摸什么,那微垂的眼睑里,究竟蕴藏了什么。

犹记得曾经听爸对沈秘书说,成大事者,必要不择手段。

在书房外,十多岁的他听到这句话一直记在心里。

他没错,他只是讨回自己应该讨回的,只是让造成这一切的人同样有报应而已。

手指间的烟燃烧着,刚刚的那一口后,再没有吸一口。

从夏若雨站起身走进浴室开始,封希瑞便一直垂眸沉思。直到手指间一疼,烟已经燃到了烟蒂上,火星灼灼地灼烧着手上的肌肤,没有立刻扔开,任火烫在手指上,皮肤被灼伤发出一股子难闻的味道。疼痛感也开始加剧。

原来,是真的疼了。

不单单是烫伤的手指。

站起身,封希瑞扔了手中已经灭了的烟蒂,没管被烫伤的手指,迈步走向还在放水的浴室。

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坐在地上,披散着的头发,冷水从上往下淋。

曲起的膝盖,靠在那里,身上早已经被抓得通红,手好似还在无意识地在自己身上搓洗。

水在不停地往下冲刷,明明她的脸上满满都是莲蓬头上落下来的水,但是那贴在脸上的发丝,那睫毛上沾着的水。

站在浴室门口的封希瑞,却仿佛看到了泪流满面的夏若雨。

如果不曾爱,是不是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就不会疼了。心。

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沈东流,双眼睁开,眼底闪着褶褶锐利的光芒。

动作利落地从病床上坐起身,一手扯掉腿上碍事的石膏,双腿落地,利落干脆。虽然已经四十多岁,身手依然很是矫健。

早过了探病时间。除了值班室里的护士和医生外,从病房里出来一路都是毫无阻碍。轻松地避过了任何监视器,很快人已经到了太平间。

手利落地落下,管理员几乎没有感觉的便已经更深沉地睡去。以前是特殊训练出生,所以做起这些来,对沈东流来说小菜一碟。

人利落地闪了进去,对于里面的寒气和阴森,沈东流没有一丝表情变化。人在里面穿梭着,虽然里面的灯光并不明,的沈东流,没有任何的障碍,人很快便已经站在标着凌震东三个字的地方。

手一拉,里面的确是躺着一个人,虽然只是一眼,便已经确定了不是凌震东。特殊训练,各方面都要求很高。记忆力,都经过特殊的训练。沈东流在确定了自己的疑惑后,人立刻转身,不耽搁地快速转身离开。

走路无声,人已经到了门口,刚拉开门。敏锐的耳里,听到不远处有人的脚步声。沈东流面色一紧,身体往门后一闪。而后脚步声已经停在了门口,殷恪伽刚刚看到了睡着的管理员,以太不正常的姿势入睡,看着合着的门,眼神犀利。

果真是他。

令他们意外的是,竟然会直接由沈东流自己来这里看真假。

这根本就不像是做事谨慎的人会做的事情,殷恪伽站在外面,不明亮的灯光照在身上,拉长了他的影子,里面的沈东流,脸上也有丝诧异。

整个医院的人他都已经做过调查,过了探病时间后医院里剩下的只有病人和医生护士还有陪护的,这些人都已经一一的排除,而且他在特种部队所受的训练,敏锐能力很强,是在确定了这里没有装任何的隐蔽装备才会过来这里。

大脑快速地分析着,一手关了里面的灯,而从里面快速地拉开门,沈东流的身影迅速地闪了出来。早已经知道开关是在哪里,沈东流手快速地往上一按,在殷恪伽视线未过来之前还未看清之前,灯啪哒一声被关上。

黑暗笼罩间,完全靠敏锐的耳里。殷恪伽只觉得一道风声和冷风擦过脸颊,头条件反射一偏。

他并不是温室的花朵,过着大少爷的生活。身手本来就很不错的殷恪伽,狠起来也非常人可以对付。利落的避过了来人的一拳,接着便是重重的一脚踢过来。

殷恪伽眉头蹙得更紧,没想到对方的身手这样的好。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普通人的身手,那拳头和腿的力道,如果不是他有些底子,早就一拳头和一腿就摆倒在地了。

避开那一腿,往后退。饶是殷恪伽的身手不错,此时也只有避的能力,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而对方似乎也没有想过要在这里纠缠,虽然是深更半夜,但是打起来还是会引起骚动。

他没想到对方的身后竟然可以避开刚刚他明显的杀招。

沈东流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再这样耽搁下去,一旦真的怀疑到了自己身上,便会牵到先生身上。

他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沈东流动作随心所欲,出手的动作也越发的快和猛。

手出手,快如闪电,动作凶猛得如利刀在手。殷恪伽渐渐的应付开始有些吃力,身体被逼到墙角。在黑暗里的行动远不如沈东流要来的利落,在碰到一角的时候,避开迎头来的那一腿的时候,身体还没转过来,对方的手已经过来,一把扣住了殷恪伽的手臂,咔嚓一声,殷恪伽手上一痛。

而一脚也顺势地踢到了他的腹部,五脏六腑都在翻涌着。殷恪伽被那力道踢得往后退,身体靠在那里沉沉地喘息着。

他已经确定,对方绝对不是普通人。而刚刚踢中自己的那一脚力道太猛,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肋骨已经断了三根。

手臂脱臼,完全没有办法使力。在这种状况下,对方的杀意那么明显。殷恪伽的脑中快速地转动着,身体却已经无力再离开。

太低估了对方。

沈东流招招都是致命的招式,而没有任何犹豫的,人快速的靠近。正常的人在吃了他那用力的一脚的时候,几乎活下来的几率已经等于零。

但为了有意外,准备再补上一招,直接拧断脖子。人刚靠近,殷恪伽吃力地躲开。往后退了几步,而沈东流在准备继续逼近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

“什么声音,这里灯怎么关了?把这里的灯打开,看看怎么回事?”

沈东流很清楚,那边还有灯的开关。在灯亮之前,权衡之下,身形一闪,人已经快速地离开。而殷恪伽在灯亮的那一刻,身体软软地倒下,鲜血顺着嘴角滑下。

“啊。”

伴随着尖叫声,殷恪伽闭上双眼。

从来都是救人的殷恪伽,这还是第一次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让别人抢救。

左涧宁和凌墨北住在以前上下楼的房子里,都没睡。手机放在茶几上,等待着殷恪伽那边的消息。因为目标不能太过于明显,所以医院只留下殷恪伽一个人。

只有殷恪伽是陌生的脸庞,很少有人知道左涧宁是跟殷恪伽在一起的。

平时出入,左涧宁都是跟凌墨北一起。而之后的大半年,一直是在环游旅行,更加没有人知道殷恪伽其实是左涧宁的男人。偶尔出现的几次,根本就不曾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电话一响,左涧宁便立刻拿起,迅速地接过。

身体整个站起身,手机从手中落下,砰的一声,落在茶几上,剧烈的声音让心神都仿佛都快窒息了。

脸上的血色几乎在一瞬间抽离了,凌墨北靠在另一边,在看到左涧宁的表情时,脸色也变了。

“左?”

凌墨北刚开口,便见左涧宁已经迅速地冲了出去。也没有任何犹豫地,快速地跟上左涧宁,两个人一起一前一后地走出去。

“我来开车。”

看到左涧宁的表情,凌墨北没开口问,只是一眼便已经知道出了事情。

车,快速地滑了出去。

这还是凌墨北第一次看到左涧宁这个表情,坐在那里,面色无一丝血色。嘴角那惯性的笑容早已经消失,唇瓣抿着,目光直视着前方。并没有言语,但是双手却拳头紧握。仿佛是把指尖给扣进了肉里。

一路的沉默,医院门口,车还没有停稳,左涧宁已经从车里冲了下来。

这里的急救室并不陌生,只是这一次,当左涧宁站在急救室前,看着亮着的红灯时,站在门前,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背挺得特别的直。

急救室离高干病房只有一个楼层,此时是深夜两点。

凌墨北的眉宇间打了几个褶皱,值班医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手术。而联系了医生,也正往这里赶。值班医生正好是实习医生,根本就没有真正地主刀过手术过,根本就不敢动手。

资深的医生都还在半路上,紧张地看着里面的人血压越来越低,已经按捺不住地往外走。

门打开的时候,左涧宁站在那里,看到亮着的灯照在殷恪伽的脸上,嘴角还有未干涸的鲜血。

“你不能进去。”

见刚刚站在门口的左涧宁竟然往里冲,实习医生立刻伸手拦,而左涧宁只是一手便甩开了实习医生。而凌墨北手扣住实习医生的手,实习医生在看到了是凌墨北的时候,嘴错愕的张着。

里面正在准备急救手术的小护士,见突然冲进来一个人,愣住。

而左涧宁完全无视众人的目光,站在殷恪伽的身边,看着躺在上面的殷恪伽。

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殷恪伽的下额。嘴唇没有一丝颜色,上面的血迹已经被护士清理了。

“殷恪伽,我警告你,如果你胆敢死丢下我,我就有本事一天换一个。你有本事就试试看,我会让你戴着一堆的绿帽做鬼也受尽耻笑。”

那力道,很紧,那声音不大不小,但字字都是很认真。躺在那里的殷恪伽没有反应,而小护士们都被左涧宁的那句话给惊住了。

手松开,人离开,而医生已经赶到。在看到左涧宁面无表情地跟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在错身的那一瞬间,左涧宁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如果他死,你们都要为他陪葬。”

他的声音一点也不似开玩笑。

除了殷恪伽和凌墨北外,所有的人命在他的眼里,微不足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左涧宁从走出开始,背影都一直紧绷着的。

凌墨北在早上八点的时候转身上楼,沈东流已经醒来。

监控器几乎是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这里是高干病房,住进来的人身份都挺重要。

之前凌墨北的事情,已经让这一层病房里的监视器多增加了几台,如果想要从这层离开到其他地方,不管是走到哪里都能被监控到。

监控室里,时间没有一刻的漏洞。从殷恪伽出事前后,未曾被人动手脚,但是却没有看到除了值班的护士和医生偶尔的身影外,没有看到任何其他人有离开过病房。

沈东流早已经醒了,靠在地里,腿依然被高高地架起。而凌墨北在走进去的时候,医生正在帮沈东流拿掉石膏。

“凌先生,怎么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找我?”

“真是抱歉,沈秘书休息时间还要过来打扰,今早接到电话,有件事情想跟沈秘书商讨商讨。”

“能帮上忙的,肯定竭尽所能。凌先生稍微片刻。这石膏有些碍事,我正让医生帮我把石膏给拿了。”

说话间,腿上的石膏已经拿开。而那腿上肿成了一片,而医生在涂抹了药后,用纱布裹好。目光扫过那明显是错位了而肿的双腿,这样的他,如何能够对付得了殷恪伽。

殷恪伽的身手他是知道的,能够把殷恪伽打成那样,身手多好,他心里很清楚。

沈东流感觉得到凌墨北的目光,石膏拿下。靠在那里,在医生离开后,两个人谈着说重要也不重要,说不重要也算重要的公事。

楼下殷恪伽的情况很是危急,断的三根肋骨,本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有一根肋骨刺到了肺部,造成内部大出血。而医生赶来得太晚,此时,正在做急救。

医院A型血液储备不够,此时正从隔壁医院运输血液过来。

凌墨北在楼上的半个小时,楼下继续在急救当中。沈东流躺在那里,跟凌墨北两个人聊着。殷恪伽的情况他很清楚,依当时他的力道,肋骨一定会刺穿肺叶,而连老天都在帮他。

晚上竟然没有医生立刻进行手术,耽搁的时间,足够让人失血过多的死亡。现在的抢救无非是做无用功。

凌墨北在听到手机震动的时候,站起身。

“不好意思沈秘书,我先接个电话。”

沈东流做了个随意自便的手势,凌墨北走到外面外台处,接起电话。

“手术成功就好,我在沈秘书这里,马上下来。”

很快凌墨北便挂了电话,而转身看到沈东流投过来的目光,有些歉意的对沈东流点点头说道:“沈秘书,我现在有些急事需要先处理,这事我们之后再谈,不打扰你休息了。”

“没事,你忙。”

看着凌墨北离开,沈东流的面色沉了下来。

手术成功,怎么可能?他这是故意在自己面前透露,还是。

凌墨北在离开没多久,沈东流按了护士铃,而从护士的口中得出,殷恪伽的确度过了危险期,很快就会醒来。

昨晚两个人交手过,虽然没有看到他的长相。但是对彼此交手的对象,凭藉着气息都能够感觉到对方。

昨晚在交手间,他已经感觉到对方不是常人。不是那么简单可以应对过去的,只要目标锁定在他的身上,必然会继续调查下去。

锁定了目标调查,在特殊训练的那几年,很清楚一件事情,就是再缜密的计划,也会有破绽,而他不能允许有任何破绽的存在。

刚刚凌墨北过来明显的就是在试探他,他倒不担心自己,他这条命本来就是捡了这些年,如果不是换了张脸,换了个身份。

他也不会活到今天,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秘密被处死了。

拿起一边的手机,沈东流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对方似乎很意外接到沈东流的电话。

“我在S市,有时间见个面吗?”

沈东流的声音如以往一样的正常,电话那边的人眉头微蹙。沈东流来S市他知道,但是他为什么要见自己。

虽然困惑,但还是应允,约定了时间便挂了电话。

病房里,沈东流在挂了电话后,腰上的纱布以正确的包扎方式,不松不紧地绑在腿上。

沈东流动作利落地直接把被单撕出一条碎条,往自己腿上一缠,相较于今天直接让自己的腿错骨,现在直接用床单把腿上那错位接好的腿捆绑好,再简单不过。

如在野外生存一般,动作利落地绑好腿。收紧间,那疼痛仿佛是没有知觉一般。从头到尾,沈东流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在处理好后,看了一眼时间,靠在那里,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

左涧宁面色依然没有丝毫血色,人总是会在生死关头能够体会到那种刻骨的感觉。

在殷恪伽发出病危的通知时,在看到护士不停地进进出出的时候。那戴着的手套上粘然着都是殷恪伽的血,目光变得猩红一片。

当跟着冲进去,在护士的阻拦当中,一个眼神扫过,所有的护士不敢再开口,而里面的医生都面色紧张的准备着急救。

那是种什么感觉,站在离他一步之遥处,看着他口中不停地吐出鲜血。而仪器上的线几乎成了一条平线,在与阎王抢人命的时候,急救室里的那股子死亡气息特别的浓,压得人喘息不过来。

左涧宁没有什么表情,一手夺过护士手中正在拭血的手,看着那越来越白的脸,感觉血液大量的从他的身体里在流失着。手碰得脸颊那样的冷,不似每次靠近他时,身上那滚烫的热度。那种冰冷,接近于死亡的气息。

医生面色越来越紧张,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敢停。在没到最后一刻,没有一个医生可以说放弃。

“殷恪伽,我命令你不许死,你听见没有!”

“殷恪伽,我还没死,谁允许你死了,你他妈的给老子活过来。”

“听到没有,殷恪伽,你他妈的回答我。”

左涧宁的一向情绪不是特别的多,但是在那不停染红的纱布间,手还是颤抖了。

声音最后真的颤抖了,那仪器的声音仿佛是催命符一样。

“殷恪伽,我已经不能没有你这个兄弟。”

最后一句,左涧宁说得很轻,但这一句话,却让手术台上的男人,身体突然动了一下。

一边的仪器竟然开始有上升的模样,滴答间,那几条线都在向上起伏着,而刚刚医生都已经要放弃了,宣布死亡了。

刚刚心跳的那一条线,已经直接降得快接近一条平行线。

“输血,快。”

医生已经顾不得为这一刻的奇迹而有任何的情绪,立刻开始继续输血,刚刚血怎么输也没有他吐出来的多。

半小时后。

医生整个人松了口气,看着心电图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幅度。虽然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生命却已经抢救了回来。

左涧宁在听到医生说没事了的时候,目光看向心电图。一手突然盖住自己的脸,液体从手指间渗透出来,一滴啪的一声落在了殷恪伽的额头上,顺着额头流进殷恪伽的眼里,顺着殷恪伽的眼角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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