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溪溪,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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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溪溪,我想你

迈步,眼神里的那抹子光芒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步子迈得并不快,但是却很是坚定。

腰背挺得直直的,像是算计着步子在走,酒店这个时候,人已经不多,走出电梯,再走出大门。

正好看到叶南溪弯身坐进车里,凌墨北站在台阶上,只剩十几步的距离就可以追上去。

看着车开离,凌墨北眼前一黑。

美国

一下机,叶南溪坐进车里,快速地往医院赶去。

连夜赶飞机,一天一夜未睡。叶南溪面色有些憔悴,在看到叶南溪时,安然立刻迎了上来。

“南溪。”

“贝贝呢?怎么样了?”

“你别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她还没醒,我怕她醒了见不到你会情绪起伏,又会休克。”

“嗯。”

叶南溪点点头,人已经侧过身,快步地向病房门口走去。一推开病房门,一眼便看到坐在病床前椅子上的安泽。安泽小小的身体坐在椅子里,整个身体都快被椅子包围住了。

双眼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叶贝贝,听到病房被推开,安泽转过头,在看到叶南溪的时候,眼底写满了歉疚。

“干妈,对不起。”

“小泽,不关你的事情。贝贝现在已经没事了,别自责。”

叶南溪看着不比自己少担心的安泽,伸手摸了摸安泽的小脑袋。安泽和贝贝同岁,也许是安泽从小就意识到自己只有妈妈,没有爸爸。

在会说话后,提到爸爸这个词,妈妈脸上的笑容便会僵住,然后沉默地说爸爸去了遥远的地方。久而久之,他也不再问关于爸爸的话了。

从小,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叶贝贝在一起,记得两岁跌倒的时候,哭红了眼睛,妈妈对他说,男子汉大丈夫是流血不流泪的,男人是要保护女人的。

用眼泪解决事情的男人,以后不能保护重要的人。必须要坚强,成为男子汉才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再长大一点,安泽似乎懂了妈妈说的话。也没再哭过,跌倒再疼也不哭了。在他眼里,叶贝贝是弱小的,因为比他瘦弱,比他矮。妈妈和干妈都说,他要保护照顾贝贝。

潜移默化之下,照顾保护贝贝已经成了他的责任。在妈妈和干妈不在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带着贝贝一起玩,照顾贝贝。干妈和妈妈说,贝贝身体不好,不能奔跑。

幼稚园的时候,他只是走开一会儿。

“小泽,等会贝贝醒了一定会吵着要吃果冻,和妈妈一起回去做果冻送过来好不好?”

“嗯。”

安泽点点头,对叶南溪说道:“干妈,再见。”

“再见。”

安泽跟着安然离开了,叶南溪看着病床上的叶贝贝,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四岁多了。

手,轻轻地抚着叶贝贝的小脸。很庆幸自己当时答应了凌熙雯的要求,人生的际遇很是摸不透。

如果不是跟王雅蓝去英国谈一笔生意,就不会在英国遇见凌熙雯,更加没想到,她会答应凌熙雯的请求收养了贝贝。

看到凌熙雯憔悴的骨瘦如柴的模样,那双曾经美丽的双眼深深地凹进去,但却满布着母爱的光芒。

在英国的那一个星期,她忙完都会去凌熙雯的出租屋看她和贝贝。

叶南溪看着贝贝就会常常想到自己,如果不是意外没有了宝宝。她最后会不会真的选择不要孩子,一个家对她来说,很重要。

在看到凌熙雯自己身体很差,却把贝贝照顾得很好。白白嫩嫩的,可见凌熙雯是真的很疼爱这个女儿。

因为不想让凌墨北知道自己曾经被人强.暴过,而且还有了孩子。

所以从未对凌墨北提过,而碰到叶南溪。她几乎是孤注一掷。她不愿意把孩子送去福利院。在知道叶南溪愿意眉头贝贝的时候,凌熙雯在半个月后,便撑不下去,离世了。

凌墨北不知道的是,其实,很多人曾经真的是真爱过他。

凌墨北再醒来,已经是两日之后。

医院,满布的白。消毒药水的味道在鼻息间缠绕着,身体都有一种僵住了的感觉。大脑有着短暂的空白,睁眼看着天花板,似乎是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

夏若雨趴在凌墨北的床边,睡得本来就不沉。在睡得迷糊的时候感觉到自己依靠着的腰侧身体动了,几乎是立刻惊喜睁开双眼。

“墨北,你总算醒了,你吓死我了。”

夏若雨哭得红肿的双眼,在看到凌墨北醒来的时候,那跟核桃似的双眼眼泪立刻涌了下来。

一手拉着凌墨北的大手,一手按着铃。不停地说道:“你总算醒了,呜呜。我真的吓死了。”

喉咙干涩得厉害,火辣辣的疼着。耳里听着夏若雨的声音,却一个字未入脑。脑中不停地回荡着叶南溪在酒店房间里的那一段话,像是一个魔咒一样的缠绕在他的脑海里。

叶南溪!

放平在病床上的两手,悄悄地用力握紧。脸色沉青地躺在病床上,听着医生走进来。进进出出,直到耳边嗡嗡之声尽数地停止。

只剩下。

“墨北。墨北。”

夏若雨的声音越发的担忧,医生刚刚明明说已经没事了,只要好好休息便好。

为什么墨北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赶到酒店的时候,便看到墨北倒下。那衣袖上的血沾得她米白色的外衣上,疼得揪紧了她的心。

视线,总算有些反应。凌墨北眼神看向夏若雨,然后薄唇轻抿。

一手撑着一侧,夏若雨立刻把床摇起来,紧张的看着凌墨北说道:“墨北。你想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

凌墨北没说话,视线看向桌边的电话。

夏若雨立刻伸手把电话拿给凌墨北说道:“你放心,工作上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现在只要好好休息便好,你要给谁打电话,我帮你打。”

一个眼神,让夏若雨伸出的手顿了一下。

在那眼神下,默默地收回手,然后看着凌墨北拿着电话,按了一个号码。

在听着凌墨北吩咐送吃的过来时,夏若雨的脸微微的僵硬?

“墨北。这些我可以帮你。”

“不用。”

喉咙有些干的厉害,凌墨北的声音从唇瓣里发出干裂的声音,更是疏离了几许。

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夏若雨的手腕,然后漠然地收回。

半小时后,夏若雨看着走进来的几个人,以及一位不是很陌生的看护。

“其他人都出去。”

凌墨北的声音很低,而一个吩咐,在夏若雨错愕当中被带了出去。在看到看护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凌墨北脸上那冷若寒冰的表情。

之后的三天,夏若雨被阻挡在病房外?

直到三天后

一辆车,停在夏若雨的楼下。夏若雨下楼一眼便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

墨北。

一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当确定那是凌墨北的车时。夏若雨立刻快步的走过去,这三天,她都被守在病房外的人阻挡在楼层外。不管说什么,都不放行。

“墨北。”

夏若雨看着微微打开的车窗,在看到里面坐着的人真是凌墨北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亮光。

“上车。”

车停下的那一刻,夏若雨从上车后便觉得压迫的心,此时完全的被揪了起来。

从一开始的兴奋,再到上车后看到凌墨北的表情后,隐隐,不好的预感便在心中翻涌着。

“若雨。”

“墨北。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我得赶去处理。有什么事情,我们下次再说。”

夏若雨在凌墨北开口间,像是受惊般的脸色惨白。一手扣在门把上,就想推开车门。

“左下周便会回来,这几天你把工作汇总一下,下周与左交接。”

绷紧的身体,唇瓣轻颤。

“墨北,你什么意思?”

夏若雨侧头看着凌墨北那俊逸的侧脸,脸色还有些病色,轮廓些许消瘦,却更显得生冷了一些。

“若雨,你已经触及了我的底线。”

薄唇微抿,凌墨北的声音清冷。

“墨北,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夏若雨手悄悄地扣紧。

“若雨,早在四年前我就已经清楚地告诉过你,我们两个人早已经是过去,你应该也很清楚,我会对你一再放纵是为了什么。

这四年里包括四年前你所做的小动作,医院里故意的行径,包括你故意放风给媒体,让媒体渲染我们的关系。这些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这些并不足以影响什么。”

“我知道你是聪明人,早在媒体渲染我们关系的时候,我已经告诉过你。别再做愚蠢的事情,之后你已经很是安分,我以来你很清楚了。”

“但是,若雨。”

“你应该知道有些东西是你不能碰,也不够资格碰的。玉镯是梅姨给叶南溪的,是属于叶南溪的东西,这一点我早就清楚明了地告诉过你。

那玉镯,不允许任何人碰,包括你。而你,竟然私自让司机为你开门,进去拿玉镯戴上,是谁允许你碰的?”

“没资格?我为什么没资格?叶南溪就有资格了吗?底线。呵呵。墨北。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对叶南溪无非就是没得到而不甘心不是吗?

她只是我的替身,你忘记了你为什么会要她吗?我还记得你以前提过,你很不喜欢那个妓.女生的女儿,那人难道不是叶南溪吗?”

“墨北,不是我不清楚,是你不清楚。是你自己把自己蒙蔽了,你凌墨北心里的女人是我——夏若雨。不是叶南溪,不是她。”

夏若雨失控的尖叫着,身体因心口的那股子气在翻涌着。

“墨北,这四年多以来,你病了是我不眠不休地守在你的身边。你哪里痛哪怕一个咳嗽,最心疼的人是我,关心你照顾你的人也是我。

墨北,你也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会离开。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一起,为什么你的眼里就是看不到站在你身边的我。叶南溪不管是生是死,她都已经不可能是你的了。”

“明明知道你胃出血过,不能喝酒。故意灌你酒让你受痛苦,还跟着顾南城离开不管你死活的是她。

这四年来,如果她的心里有你一点位置。她就不会让顾南城知道而不让你知道,你在她的心里根本就毫无位置。”

凌墨北脸上微不可闻地绷了一下,听着夏若雨失控的言语,在说完后,手按在膝盖上,气息急促地起伏着。

“若雨,有些人是可以取代的,而有些人是无法取代的。”

“爸爸,笑笑自己下来走。”

顾萱手圈在顾睿的脖子上,刚刚从游乐场里走出来。顾萱小脸红扑扑的,靠在顾睿的身上腻歪了一会儿,见顾睿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乖巧的开口。

“爸爸抱着你。”

“笑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走,爸爸牵着笑笑就可以了。”

童言童语总是让人心底暖心,顾睿亲了一下顾萱,然后顺着她的话放下她。

大手牵着小手,走在街道上。顾萱手中拿着甜甜圈,吃得正开心。穿着公主裙,就跟小公主一般。嘴角有着孩童的童稚笑容,天真可爱。

一大一小,走过街角,转弯之时视线扫过一家报亭。

“爸爸。”

顾萱眼尖地看到一本竖立起来的儿童杂志,孩子对于孩子总是有着一种关注。

在看到那封面上的帅帅的小朋友时,眼睛不由地多看了一眼。似乎是觉得熟悉,所以又歪着小脑袋看了一眼顾睿,在确定了真的是时,立刻开心地停下脚步,扯着顾睿的手开心地叫着顾睿?

顾睿听到顾萱突然开心兴奋的声音,眼底含笑地低头看着顾萱。

“笑笑,怎么了?”

“爸爸,你看是你。”

小手,指着那本儿童杂志,顾萱很兴奋自己又认出了爸爸。

顾睿偶尔也会做一些专访上一些杂志和报纸,听到顾萱的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爸爸。”

突然被扯了一下的小手,顾萱委屈地瘪了一下小嘴,看着顾睿一手拿过那报纸,对着上面的他自己。

顾睿一手牵着顾萱,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封面是的那个看起来跟笑笑差不多大的孩子,那张脸,简直就是自己的翻版。

夏若雨失魂地走在街道上,有些人是可以取代的,而有些人是不可以取代的。

她是那个可以取代的。

而叶南溪就是那个不可以取代的。

心口,被用力地划上了一刀。从灾区那一次,吻上凌墨北的唇便被他推开的那一刻,是不是就应该明白。

有些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等待在原地的人,其实只有她而已。

其实她也早就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年少的懵懂感情,究竟是谁当了真。许的天长地久说过的永远相守,只是那一瞬间的美好。

那些美好的画面,那些甜蜜的剧情早已经散场。

一个人被迫出国,在撑不下去想回去找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订婚了。而那一夜,她喝得朦胧,错因为一双眼睛而上了希瑞的床。

是因为那双眼睛而纠缠在一起,还是迷恋那种有人在异国陪伴的温暖。

究竟两个人是怎么撑过日子的,她每次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就跟自己说,他已经订婚了,已经有了新生活。

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比她适合他的女孩。不似她,只会背着杀人犯的女儿而让他蒙黑。

她只能催眠自己留在封希瑞身边,默默地爱着他。直到知道他跟冯祯祯取消婚礼了,知道他又是一个人了。

甚至于连她最担心的许佩芬都不成威胁了,他们之间的阻碍只剩下一个封希瑞了。

她以为,跟封希瑞说清楚,她就能为自己和墨北的未来争取一次。可是,在看到墨北看叶南溪的眼神时,那种连都未看过的目光。

她开始怨,同样是身份卑微的女子,为什么她可以留在他的身边,而她就要被羞辱地离开,最后还。

她的不甘心。

老天都在帮她,叶南溪竟然空难死了,希瑞也撞伤了脑和失去了孕育能力。

她以为,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跟墨北了。

原来。

从来阻隔他们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之间早就从许佩芬找上她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宣布结束了。

眼泪,奔流而涌出。

她是不是真的失去了,她真的再没有机会了。

守了四年,以为就算过去的感情找不回来。四年也足够两个人重新培养感情,只是一句,有些人无可取代。

叶南溪轻易地取代了她,而她用了四年时间却无法取代叶南溪。

在灰蒙蒙的世界里,泪流满面。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祈笙帮你吹吹。”

夏若雨无声地哭着,而突然耳里传进夏若雨的耳里。而手指间也随之传来冰冷的凉意,一双比她手还冷的小手覆盖在上面。

夏若雨手指颤了一下,这里人流很少,偶尔才会经过一两个人,夏若雨没想到会有人上前来。

别过脸,一手抹去自己的眼泪,然后声音沙哑地掩饰说道:“姐姐没事。”

声音,消失在嘴角。夏若雨在转过脸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孩脸时,哭得红肿的双眼,眼眶还有泪在眼眶里打转着。

那双眼睛。

“姐姐,你跟祈笙的眼睛好像。”

祈笙漂亮的小脸蛋,圆溜溜的大眼睛,在看到夏若雨转过脸时看向自己的双眼时。

那双眼睛就跟自己在镜子里的眼睛长得一模一样。

表情僵了,整个世界都僵住了。夏若雨就像是突然被恶魔追赶着一般,看着眼前那张小脸,脸上的表情从悲伤到错愕,再到惊慌,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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