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凌墨北闯入叶南溪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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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凌墨北闯入叶南溪的房间

“叶南溪。”

凌墨北脸色从阴沉变得平静,这次叶南溪真的看到了凌墨北眼底的那抹子类似受伤的情绪。

在凌墨北再次开口前,叶南溪放在包里的电话突然响起。听着手机铃声,那专属的手机铃声刚响叶南溪便知道是谁。

看了一眼凌墨北,已经顾不得去看凌墨北究竟是什么情绪,也顾及不了。

“凌先生,我还有私事处理,麻烦让让。”

一边说着,一边侧身离开。刚侧身走两步叶南溪的电话响了一会儿突然安静下来,接着顾南城的电话便响起。看了一眼,在叶南溪阻止前,顾南城已经接起电话。

“贝贝,是爹地。妈咪啊,妈咪在爹地身边,妈咪刚刚在忙,好,我现在就把电话给你妈咪。”

“贝贝的电话。”

顾南城是故意的,叶南溪知道。看着顾南城递过来的电话,明显的感觉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凌墨北那突然浑身散发出来的那满含压迫的气息。

“妈咪,妈咪,我是贝贝。妈咪妈咪,贝贝好想你。妈咪妈咪,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贝贝想你想得快不行了。”

电话里响着叶贝贝娇软的声音,哝哝的声音显得很可爱。似乎是叫不到叶南溪,有些嘟嘟嘴在说话。口齿不是很清楚,但是却喊得软绵绵的。

“妈咪在,妈咪也很想你。”

已经完全忘记了站在那里的凌墨北,在听到贝贝的声音时,叶南溪已经全副心神的关注到电话上了。

坐进车里,顾南城的车开离,叶南溪还在跟电话那边正准备吃午餐的叶贝贝一脸笑意的说着。

站在原地的凌墨北只觉得翻搅的胃更疼了,那声爹地和妈咪,那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那真实的女孩声音像是一根刺一样的刺进了他的心里。

他们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叶南溪,你怎么敢。她里里外外,从身体到心都只是他凌墨北的。当初他已经索要了,她已经默认给他了。她已经是他的了,谁允许她接受顾南城,还生了孩子!

气血翻涌,内心压抑的情绪一瞬间爆发开来。在听到那车门被甩上的声音时,凌墨北想把叶南溪拖出来,拉进车里带回屋子问清楚,谁给她的胆子离开他,谁给她胆子让她帮顾南城生孩子,谁给她胆子一躲就躲他四年。这四年,她过得风生水起,幸福洋溢,而他。

“程。”

刚吐出一个字,凌墨北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一直在揪疼的胃突然间扯得更疼了几分。脸色也越来越白,而站在那里的夏若雨在看到凌墨北的脸色时,立刻紧张的走过去。

“墨北。”

看着凌墨北不对劲的模样,那脸色太白,双眼却满布着血丝。

“拿下来。”

三个字,说得异常清晰。

“什么?”

“拿。噗。”

凌墨北只觉得眼前一黑,喉咙腥甜味更是十足,脚步一个呛啷。鲜血顺着嘴角滑下。

“墨北。”

见凌墨北又吐血了,夏若雨尖叫出声。一直坐在车里的司机在听到夏若雨的尖叫声,也不敢再不闻不问了。立刻推开车门下车,大踏步走过来扶住凌墨北。

顾南城的车已经开离,凌墨北在夏若雨哭喊声挥开夏若雨的手,转过头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胃里的疼痛似乎更加的明显了,牵扯着已经好久未疼的心口又开始笃笃地疼着。

“墨北。”

夏若雨很担忧,看着嘴角还残留着一丝鲜血的凌墨北,见他脸色难看,刚刚被挥开时,他的力道很明显。而气息弱了许多,目光冷扫了一眼夏若雨。明显的气不足,开不了口,迈步走向车里。在拉开车门的时候,坐了进去。

夏若雨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跟着拉开车门坐进去,看着躺在那里很虚弱的凌墨北。哭着对司机说道:“去医院。”

凌墨北已经没力气开口,司机见凌墨北的模样,跟在凌墨北身边,左涧宁在走的时候早就叮咛过,注意不能让凌墨北喝酒。如果有什么其他情况,一定要及时送医院。他的胃很脆弱,很容易出事。

凌墨北面色死灰的靠在身后,闭着双眼,体力耗得差不多了。唇瓣更是一丝血色都没有,导致嘴唇上的那丝艳红更加的刺眼。

“墨北。”

夏若雨眼泪扑簌地往下流,心疼的擦拭着凌墨北嘴角溢出的鲜血,身上一身昂贵的新衣服在沾上刺目的鲜血早已经失了原本的优雅。

眼泪哭花了妆也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只是用纸巾不停地擦拭着凌墨北那嘴角的鲜血。

看着凌墨北虚弱的模样,心中对叶南溪的怒火更加炽烈地燃烧着。叶南溪,明明知道墨北不能喝洒。明明知道他胃有问题,竟然还如此做。现在墨北。如果墨北有事,她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开快点,快点。”

夏若雨哭着对司机尖叫着,而司机一头大汗地踩着油门。想到左涧宁离开时的叮咛,以及说如果凌墨北有事,后果是如何。

他那跟他说话时的眼神还在脑海里,从后视镜里看到凌墨北的模样,真的吓得手都抖了。

叶南溪在挂了电话的时候,车刚开离一会儿,侧头,后视镜里能看到凌墨北的身影,背对着车的凌墨北和夏若雨靠在一起。她的手挽在他的手臂上,两个人靠得很近。

余光收回,车已经驶离彼此的视线范围里。

在送叶南溪回到酒店时,叶南溪未立刻下车。车停下之时,转过头看向坐在一边准备解安全带的顾南城。

“南城。”

“嗯?”

顾南城手上的动作一顿。

“没必要这样做。”

对于顾南城临来一笔,叶南溪理解却不赞同。她跟凌墨北之间的确不再有可能,她却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又是借由顾南城的方式,她从一开始就明确是因为不想跟顾南城有其他牵扯。

不想再欠顾南城,真的已经欠了太多。

“你心疼了?”

“说到哪里了。”

“那为何如此质问,难道这样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还是,你对他还有幻想。以为他会不要夏若雨而选择你,叶南溪,耳听为虚,耳见为实。你应该亲眼见到了不是吗?”

顾南城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抹子强势攻击,直入叶南溪的心。

“你想的太多了,我只是不想再欠你的,已经欠得太多。”

“既然已经欠得太多,那么又加上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已经欠了,多点少点有区别吗?”

顾南城的话让人难以反驳,说得再多,他有他的坚持。老死不相往来吗?她也没办法如此做。能控制的就只有自己给的尺度,而尽量地避开。

除此之外,叶南溪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不知道如何去处理顾南城对她的坚持。

沉默。

不知道如何反驳,索性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说到最后他又会是一句,付出是他自己的事情,爱不爱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叶南溪沉了一下气息,稳住自己的气。转过头淡淡地开口,一手推开车门下车。

顾南城跟着下车。

“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便可。”

“我送你。”

顾南城坚持。

“南城,我说不用,我自己上去就可以。”

叶南溪难得的声音压低了几许,莫名的有些心乱,不仅仅是因为夏若雨手中戴着的玉镯,还有凌墨北那会儿的眼神。

思维有些混乱,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有些乱了思绪。失了理性的思考,有些不似常理的反应。

那眼神,从未有过。叶南溪一直是淡淡的,疏离的。不似以前的情绪化,表达的方式过于偏激。这两年多以来,对他态度一方面态度明确,却从未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顾南城刚走几步的步子顿住,抬头看着背对着酒店门口灯光的叶南溪。光,映在她的脸上,很美。可是那眼神却是一种疏离的让人心痛的眼神。

薄唇轻抿,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在叶南溪的眼神下,妥协道:“上楼给我个电话。”

“嗯。”

叶南溪点点头,然后迈步往里走。

几分钟后,坐在车里等待的顾南城,手机响了一下,不是电话却是短信。简短的两个字,到了。没有过多的言语,简练地把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拉得远远的。

手背上的青筋微突出来,那被压下的情绪,悄然地被压至心底深处。

熟悉的消毒药水味道在鼻息间缠绕,凌墨北躺在病床上,在疼痛中睁开双眼。病房里开着适合睡眠的昏暗灯光,可以让人安眠。

胃,疼得厉害。手上打着点滴,能够感觉到冰冷的液体透过血管,穿流在身体里。

身体里的温度,被那冰冷的液体耗尽?

一手,拔去了手上的针头,掀开被子站起身。病房里很安静,凌墨北坐起身时,明显地吃力地喘息了一下。那本杯酒下肚之时,便已经感觉到胃的不舒服。从一酒入胃开始,一直撑了四个多小时。

从一开始,她灌自己酒和那些小动作开始,他心底涌起的一丝欣喜。

没拒绝若雨的故意示好,表示的暧昧,她偶尔的言语,他以为她是在嫉妒。

顾南城的出现,顾南城一直知道她没事,顾南城一直陪着她,甚至于,两个人竟然连孩子都有了。这些无非是直接抽了他一个耳光,把他刚刚的那心底的一丝欣喜,直接坠入了地狱。

还没有人能够让他如此的牙痒痒。

胸口在起伏着,双腿有些支撑无力。但是脑海里关于叶南溪这三个字,不停的转着。他要亲自问她,谁给她的胆,以为翅膀硬了是吗?许给了他凌墨北的,她休想随了别人。

他得不到的,别人休想得到。

她叶南溪,只能是他凌墨北的。

十分钟后,凌墨北穿戴整齐,步伐很慢地走出医院的病房。Susie入住的酒店,资料里早已经有注明。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面上无一丝血色,坐在后车座,薄唇清冷地吐出酒店名字后,便闭上双眼在后座休息。

超强的耐力,明明疼痛难当,却面不改色地靠在那里。

车在离开二十分钟后,凌墨北放在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凌墨北看都未看的直接挂了电话,手机收于口袋里。

他满脑子都是撕碎叶南溪这个念头。

叩叩

门上传来敲门声,这几天每晚这个时候,楼下便会送一些宵夜上来。对于顾南城的这样表达方式,叶南溪隐晦地拒绝之后无效后,便不再开口。

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客房服务,叶南溪拉紧浴袍的带子,走过去直接打开门让开身体顺便开口说道:“还是放在茶几上。”

话音刚落,这才反应过来没有闻到香味。迅速抬头,当看到站在门口的非服务生而是凌墨北的时候,微愕然。

“是你?”

错愕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过,叶南溪手还握在门上,本来让开的身体向前迈了一步,挡住进房间的空间。

站在门口的凌墨北脸色呈现着病态的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依然满是强势地看着她,即使是他现在是个病人,从眼神和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压迫的怒意,还是让叶南溪手微微的紧了几许。

“有事吗?”

有事吗?

凌墨北满是怒意的眼眸在听到叶南溪口中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惊涛骇浪迅速地扑击而来。刚刚一股子坚持从医院里离开,来到酒店。进电梯上来,完全是凭藉着一股子意志力。那股子不甘心在心口一直盘旋着,气流在胸口冲击得让他胸口绞着般地纠缠着。

一手扣在门侧,稳住身体,缓和着气息。

三个淡淡的字,几乎是立刻扯断了凌墨北紧绷的那根弦。明显地可以看到他的眼神变了颜色,深邃了几许。

清晰得可以听到那根弦绷断。

“你说呢?”

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叶南溪听着他一贯的风格,那满是自负的言语。

本来捂在胃上的手突然抬起,一手扣在了门上,借着身体的重量让叶南溪刚刚关了些许的门又大开了些许。整个人身上的压迫感更甚,即使一个字眼未说,但是那无形当中带来的气压还是压得叶南溪心紧了几分。

这个男人,即便是过了四年多了,他对她的影响力还是非同一般。如果不是这些时间练就的面不改色,眼神和表情早就泄露了她因他带来的压迫感而牵扯的情绪波动。

见凌墨北上前,叶南溪手上的力道加重,不着痕迹地阻挡凌墨北进房间。

“我无话和你说。”

言语,已经有些冷。

对凌墨北,没有所谓的恨,所以不存在所谓的报复。会灌酒也就是那一瞬间的莫名心理,以至于做了一些不似她该做的事情,但好似这样做她心里舒坦了一些,不待见他那模样。

也就没有所谓的后悔,在她的认知里,凌墨北就是铁打的,折腾就难受一点,也没什么事。

这会儿不也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吗?挂着别人未婚夫的头衔站在自己的面前。

夏若雨不是冯祯祯,叶南溪也不是那个时候无奈被契约压迫的叶南溪。

他有什么资格在有夏若雨的时候,站在自己面前。

“无话可说。”

凌墨北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整个压迫性的往里压了一下,脚步有些不稳地呛哴了一下。

即使现在凌墨北身子骨有些虚弱,但是男人的体重与女人就是有差距,一百八十几公分,一百四的体重,整个跄哴地往里一步,那力道冲得叶南溪扣着门的手也不由被压的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往里走一步脚步就不稳差点扑倒在地的凌墨北,条件反射地伸手抓住了凌墨北的手臂。

谁知道凌墨北只是身体不稳,在一手扣在墙壁上时,已经稳住了自己的身体。而叶南溪的手已经从门上离开,扣上了他的手臂。

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电光闪石之间,凌墨北已经靠墙支撑身体,一手扣门上,甩。

门砰的一声关上之时,另一手顺势扣上了叶南溪扣在他肩膀上的小手,借用身体的压迫力,向前几步,把叶南溪抵到了墙壁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叶南溪在短短几秒间,就被凌墨北给压在了墙壁上。两个人近距离之下,因凌墨北突然的动作而瞪大的双眼,抬眼间便清晰地看到凌墨北脸上那无一丝血色的面色。

这脸色,如此的熟悉。刚刚未曾真正地仔细看门口的他,这会儿两个人面对面,入眼的气色差到让叶南溪不由的联想到那次凌墨北胃出血她赶到住的地方,发现躺在床上的他时就是这个模样。

他。

微愣间,突然感觉到面前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接着自己的下额被挑起,而唇上贴上了一抹冰冷的软唇。

那凉意让叶南溪一惊,看着与自己呈现零距离的凌墨北。

他在吻她!

莫名的一阵恶心,夏若雨的脸在脑中突然间清晰。

眉头一蹙,叶南溪在凌墨北咬着她的唇瓣强制性地用舌尖抵着她的贝齿要往里探的时候,叶南溪自由的手大力的推向凌墨北的胸口。

“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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