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支利箭携风雪穿进屋里冲徐简之而去,他脚下一挪偏开头,一支利箭恰恰以毫厘之差掠过他侧颈。
谢若笠视线飘过利箭特殊箭尾,不着痕迹挡在他面前,神色未变向门外笑道:“相熟如此之久,不用这般大动干戈吧,险些要了我的命。”
木门大开,凛凛月色下,何惊晦手持弓箭站在庭院之中,院墙上立有一众夜行衣者。
“我来接你。”
何惊晦身后这些人都隶属皇帝,只因他掌了五万铁骑,从中挑上几位身手矫健,颇有些武功不错的带来。
众人此行,在来之前也曾听闻过何家大公子与谢家二小姐的趣闻,如今听他这般迁就无奈的说辞,心中皆道果然关系匪浅。
“怎么?”谢若笠神色依旧古井无波,笑道,“想我了?”
她身后的徐简之闻言身体顿时一僵,视线从她肩上越过对上何惊晦。
何惊晦箭在弦上,直指徐简之:“笠儿,让开。”
谢若笠巍然不动,反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侍奉主君,杀人取命,理所应当。”
“请何公子给我一个理由。”谢若笠伸手,徐简之拔出方才利箭递给她,“倘若理由不太合乎我心意,你今夜送我几支箭,我便尽数还与你。”
何惊晦皱眉:“我是奉皇上口谕。”
谢若笠丝毫不意外,依然古井无波笑道:“既是口谕,则无信物,我并无理由相信你。”
他放下弓与箭,似乎进退两难,望向她的双眼有些许无奈:“笠儿,听话,让开。”
何惊晦带来的人闻言不约而同收起武器,静候命令。
谢若笠回头看徐简之,低声道:“带方才的仵作上来。”
徐简之应下,谢若笠寒气绕箭,捏尾端直直朝何惊晦双眼划去。
风雪飘摇间,院中雪梅也落下许多花瓣,枝头覆盖的白雪,也掉落不少。
“笠儿!”何惊晦恼火道,“你屡次维护外人,一再将我拒之门外,到底是为何!”
谢若笠唇角微弯,持箭进攻速度愈快,一个旋身之际便在他颈间勾勒出几道浅浅伤痕。
“惊晦,你有个好父亲。”
“……。”何惊晦退开三步看她,神色晦暗不明却不带杀意,“此话怎讲?”
“你知道吗?摧毁一个人最简单的方法……”谢若笠施展轻功瞬间落在他身侧,尖锐箭头抵在他咽喉处,“就是让他活在恐惧之中。”
何惊晦丝毫不惧,掌心覆上她五指,只道:“你不会杀我。”
谢若笠鬓发遮挡住厌恶的神色,几番隐忍才重又笑道:“惊晦,一方主将,最忌讳自负。”
话落,何惊晦咽喉已有血珠沁出,他并未说些什么。
院墙上的人皆面面相觑,这事态发展与计划中不一致,两位也都是身份不低之人,动手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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