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只鸟妈妈对于破壳中的小鸟,都充满了耐心。
杰森不是。
他暴躁的很。
“到底怎么回事?你TM给我说清楚!”
大恶鸟咆哮。
提姆默默将耳机摘下来,放远一些。
“冷静点,大红,她只是要从冰块里面出来了而已。”
还不如破壳呢!
极度烦躁的杰森狠狠踩下油门。
还剩下8分钟的时候,裂痕遍布整个冰柱,随后停止陷入安静。
原本的保护膜被圣水破坏,少了阻碍之后圣水带来的刺痛直接浸透每根神经,露西利亚停下了与冰块硬杠的劲头。
她还没有固执到愚蠢的地步,不至于在没把握的情况下用自己的身体硬杠。
漆黑色的保护膜再次溢出包裹滴水兽全身,将她染回石雕般的色彩。
白色烟雾弥漫开。
冰还在,温度也没有改变,这些烟雾并非弥漫的水汽。
是祝福与恶语相互抵消后的尘埃。
夜翼差点被呛到,掩住口鼻退后少许。
这次冰柱彻底碎开了。
令人倒牙的“吱嘎”声过去,它由中心往外哗啦啦碎开,成玻璃般晶莹剔透的晶体,四处散溢开,又很快被重力捕获,落在地面的冰层上,叮咚作响。
最下层还有一块被保留了下来,呈现出光滑的曲线。
滴水兽落下去,刚好窝进冰上的蛋形曲线内,像是钻进了懒人沙发,整只都陷了下去。
囚服已经因为温度剧烈变化和各种能量冲突而破碎,所以露西利亚又给自己做了件小礼服。
不再是那套小魔术师礼服,她让纱裙飘下,礼帽斜戴,紧致的束腰与尖锐的鞋跟,现在的露西利亚看上去,就像是从上个世纪走出来的危险的小女巫。
滴水兽轻巧的转了转右手食指。
夜翼,人类,队友。
她用左手撑着下巴扫视下方的人,视线冰冷,没任何感情。
玩冰块的人,人类,敌人。
黑色的膜舒展开,如梦魇鬼魅的影子,沿着房顶行进。
“露西利亚。”夜翼发出警告。
“不杀人,我记得的。”滴水兽让他放心。
急冻枪再次射出含着圣水的冰雾以及冷冻光线,露西利亚手腕微抬,手指向下划落,银色弧线一闪,屋顶上密布的黑影追逐她的心意,直刺而下。
黑与白影冲撞在一起,无数烟尘飞散。
确认滴水兽没有失控狂暴的迹象,夜翼就默默退到墙角围观,还是免不了被扑一脸的粉,呛咳两声,发现这些尘埃在空气中溶解,消失归还去了人类无法观测的地方。
“这是什么?”提姆尝试分析。
无奈现场没有设备,也不能现在带着扫描仪冲去阿卡姆。
“能量。”球球为他们简单解释了一下。
露西利亚力量找回了部分,这让球球的心情好转,也乐意帮一无所知的人类长长见识。
就见漆黑缠住了冰光,一路盘旋攀爬向上,影爪勾住枪口,无形中直切而下,将急冻枪一分为二。
急冻人也很干脆,立刻丢掉枪,往后退出去一大截,摊开双手以示自己放弃抵抗:“你赢了,小姑娘。”
他只是用给蝙蝠侠打工换取少许狱中福利,还不至于为此赔上性命。
滴水兽愣了愣,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这样就赢了。
不过敌人已经投降,成为俘虏,在不能杀死对方的前提下,战斗确实是到此就结束了。露西利亚想了下,用黑色的保护膜将急冻人缠成了包裹,以此杜绝任何反抗或者试图偷跑的行为。
她觉得这样最稳妥。
“然后是……”离开阿卡姆。
露西利亚站起来,跳下冰块为她绽放开的王座。
裙摆晃动,她嫌弃这有点儿碍事,垂手拍了好几下,将它们拍成短款,这才满意了,冲夜翼提问:“下一面墙拆哪个?”
夜翼:……
窒息片刻默默移开了视线:“你喜欢长筒袜或者安全裤吗?”
露西利亚:“……”
好吧,又是人类性别的那些问题。
她给自己加了个南瓜裤。
“现在可以了?”
“嗯……”
“所以,哪一面墙?”
夜翼默默抬手,指了正前方的墙给露西利亚。
最后一脚。
无辜的白墙就此倒下。
再走过一间封锁用的空地,如夜翼所说,来到前厅。前台的服务员不知所踪,只有属于红罗宾的无人机蹲在那,特别的无辜。
“这是?”
露西利亚捡起无人机,翻来翻去的看。
无人机发出嗡鸣,努力的飞开了,引着露西利亚往前。
夜翼停下了脚步,多年来他与蝙蝠侠之间已经培养出非比寻常的默契,很自然的意识到了不对,他在前台处摸了摸,果然摸出一副自己用的通讯装备。
早晚被打死。
可想而知今天杰森回来的时候,一定会是场腥风血雨。
迪克叹了口气,表示自己真的很想旁观。
“夜翼上线,”他接上了通讯,问:“接下来我去哪?”
“立刻返回蝙蝠洞。”蝙蝠侠亲自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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