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蝙蝠侠真的有某种手段,能杀了一只恶魔。
露西利亚却并不担心。
一半是因为蝙蝠侠并没有升起过杀意,另一半却比较微妙了,似乎对自己来说“死”并不是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来自地狱?
她在沉默中前进。
压力变弱了,她的身体也跟着变弱了,刚才的抗争消耗掉不少体力,她开始感到需求,强烈的食欲,和一些其他莫名其妙的什么念头。
她想起了地狱的岩浆和恶魔的火焰。
那可比圣水温暖多了。
嗯,对,就是这个东西。
露西利亚皱起眉头,她的皮肤发出灼烧感,这次喷水器洒出来的水是圣水,不过这些水中含的力量不够纯粹,还不能抵消掉她的保护膜。
滴水兽无视了喷水器,继续往前走。
另一手还扯着夜翼。
这不像是救援,更像是挟持。
“下个房间拆左边那面墙。”被挟持的夜翼还不得不及时出声给她指路,艰难行进中,夜翼发现了一件事情,忍不住问:“你是怎么做到的?每次都刚好选中相反的那面墙。”
如果夜翼不及时出声,那么露西利亚抬手去砸的那面墙一定是反方向。
露西利亚:“……那就砸一圈。”
谁说反方向就砸不出去了?
“不知道地球是圆的嘛!”滴水兽在闹脾气。
夜翼开始怀疑这货就是想多砸两面墙。
也不知道阿卡姆的墙数目够不够她发泄的。
“怎么都遇不到其他囚犯?”
显然墙的数量和强度都不太够,又走了一段,露西利亚开始抱怨。
“拆左边,沿着通道往下就能到达急冻人的低温区域,之后转到大厅,任务完成。”夜翼只能随机选出一名“幸运”的小朋友,“还记得我们的规则吗?”
“不杀人,我知道的。”
露西利亚头也不回,继续拆。
奇怪的是,圣物带来的压力没有减弱,越是接近那片低温区域,压力也就越强。
所以,急冻人是蝙蝠侠那边的援军?
前面的墙不太一样。
露西利亚停下了脚步。
周围的温度下降到一定程度,夜翼的呼吸开始撩起白霜,好在他的制服有恒温功能,还不至于被冻死。
“撑不了太久,如果过20分钟还不能通过,我就要放弃游戏了哦。”
“真的撑不了20分钟?”露西利亚盯着夜翼。
模糊的阴影,他没有说出真相,但也不算是在说谎。
“哼。”滴水兽扭开脑袋,“那就20分钟。”
话音落下,露西利亚一脚干碎了这面倒霉的墙,冰雪的味道蜂拥而出,晶体状的雪花被冷热差引起的气流卷着,糊了滴水兽一脸。
她顶着寒风钻了进去。
浑身穿着防御服,脑袋放在玻璃罐子里,还带着像是防寒的眼镜保护眼睛。
特别奇怪。
“他长得好像速食罐头。”露西利亚忍不住吐槽。
习惯性的想说点什么的急冻人噎住,默默地闭上了嘴,那颗想要演说的心迅速降温,跟铺满房间的冰棱融为一体。
“别怨我,小姑娘。”
说着,他举起了那把特制的急冻枪。
攻击信号!
露西利亚精神一振。
急冻枪射出冷冻射线,卷出冰冷寒气。
下个瞬间,她被裹到了严寒之中,神圣的力量无处不在,逐渐削弱了她的感官,以至于滴水兽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问题。
最初接触到冷气的手迅速结冰,露西利亚抖了抖,没甩掉,反而连皮下的保护膜都开始变脆。
冻伤?
为什么自己会被冻伤?
等等,好像人类的百科里说过,冻伤和烫伤的感觉其实没什么区别。
露西利亚迟钝的意识到皮肤上蔓延的痛觉不是冻伤,而是冰中所蕴含的圣水正在灼烧她的身体。
等她反应过来想要做点什么,却已经晚了。
火焰燃烧冲上天花板,冰层紧随其后覆盖其上,眨眼的功夫形成了冰柱,火焰连同滴水兽一起,被冰层死死封锁在内。
钻进来的夜翼正好看见这一幕。
“说了,死了我不管。”急冻人丢开急冻枪,转头对着居然还在运作的监控说:“我要的书,尽快送过来。”然后在冰的椅子上坐下了,完全没有逃跑的意思。
夜翼围着冰柱转了半圈,看看时间,还差了很多,干脆也找了个地方坐下。
“做什么?”急冻人不喜欢和人共享空间,发出驱赶。
夜翼遗憾的摊手:“游戏还没结束,别着急。还有18分钟。”
如果可以,没人愿意分享急冻人的空间。
太TM冷了。
而滴水兽被封在火与冰之中,迪克不由得猜想,那会是种什么感觉。
急冻人可没这个闲情逸致,他重复的看向屋子里特制的在0度中也能运转的挂钟,准备时间一到就把夜翼丢出去。
还剩下15分钟。
露西利亚在黑暗中张开眼睛。
火焰,和刺鼻的焦油味。
露西利亚略向后昂起头来,做了个深呼吸。
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半空中的,可无论是移动还是转动视线,都不能如她自己所愿,更像是附着在什么上面。
露西利亚有些疑惑。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
这鬼地方没有时间,对空间的拘束也不强烈,到处都是混乱含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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