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鸢是盛天境长老柳之栖的女儿,柳之栖是境主盛堂的一把手,盛陵光要喊柳之栖一声师叔,柳鸢自然是盛天境无人敢惹的存在。
可是如今盛陵光却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兮折道歉赔罪,这事情不但柳鸢不答应,柳之栖也不答应。
盛陵光以盛天境少主的身份强制性地让柳鸢道歉,并且说柳鸢伤害了禹河荒冢和盛天境的友谊。
然而柳之栖和盛堂的说辞倒是出奇的一致,柳之栖觉得盛陵光一心把禹河荒冢当成朋友很可笑,他言语之间都带着不屑:“陵光,禹河荒冢为什么和盛天境联姻?禹宴临为什么肯把嫡长女嫁给你,你心里估计比谁都清楚吧?禹河荒冢地处偏僻,灵气不足,肯定不足以祖孙后代长久发展,而盛天境是整个修真界灵气最充沛的地方,因为我们这里有龙脊。”
盛陵光面色清寒,并无太多情绪,他只是道:“柳鸢自己做错事,害的阿折不肯理我,也不肯再嫁来盛天境,这不是阿折的错,是柳鸢的错。”
柳鸢在一旁哭,她阿娘正在安慰她,听到盛陵光说这话,一家子都不乐意:“原本你和鸢儿青梅竹马,该是鸢儿嫁于你,我们也说了,以后鸢儿给你做妾都是可的,可是禹兮折横刀夺爱,生生地将我们柳家的这份福气抢走,鸢儿喜欢你喜欢的紧,我们大家都知道,可你独独只想给禹兮折出气,却不为她想想。”
听他们的口气,让柳鸢给兮折道歉是万万不能的。
盛陵光再什么话都没说,起身要走了,对着柳之栖夫妻抱拳颔首:“我说过,我只娶兮折,这辈子都不纳妾。”
闻言,柳鸢哭的更狠。
“陵光哥哥你醒醒吧,她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你什么时候能醒悟啊?”
盛陵光只字未语,转身离去。
盛天境大地没边,比禹河荒冢大很多,这里有从上古就遗留下来的神邸,起伏不断的山脉,山脉上有龙脊,这就使得盛天境灵气充沛地不行,就像外界传言说的,盛天境目前人均金丹。
不管是真是假,盛天境给人的感觉就很舒适,一进入水帘结界,感觉全身都被灵气沐浴了似的。
这也是沈东黎为什么偏偏盯上这块肥肉的原因,但因盛天境境主家底殷厚,弟子广泛,并不是想吞就能吞的。
沈东黎到底打的什么心思,盛堂是猜的一清二楚,他也劝盛陵光,不要相信沈东黎的任何一句话,那是个狼子野心的人。
自从和沈东黎结拜以来,盛陵光从未怀疑过他的用心,也是恨和沈东黎相见恨晚,知己难逢。
直到听到兮折喜欢沈东黎,直到她因为沈东黎要和他退婚,盛陵光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或许沈东黎觊觎盛天境龙脊是假,但是觊觎他的未婚妻是真。
兄弟妻不可欺,这一点沈东黎都没做到,还谈何做他盛陵光的兄弟。
今日本想让柳鸢给兮折道歉,结果都不肯,既然不肯的话,他就做一些比较有意义的事情吧。
盛陵光及盛天境的弟子都在云水境,云水境是盛天境的核心地界,今天接待兮折,盛陵光就将宴席摆在云水境。
他思忖许久,还是觉得自己和兮折早些完婚才是正事。
他决不允许兮折退婚。
他决不允许她心属他人。
兮折对盛天境熟,毕竟她做了一千多年的女主人,盛天境哪里有什么,她都清清楚楚。
往事不堪回首,曾经这个地方是承载她欢声笑语的地方,可是后来……却成了她的地狱。
盛天境的弟子都在云水境,他们穿着清一色的雪色弟子服,衣襟和腰间都是水蓝色的云松,最有标志性的就是统一的水蓝色发带。
云水境有个能承载几万人的广场,大地没边,这里曾是盛天境弟子用来练武的地方,可是后来改造成了邢台。
也是在这里,八大仙门齐聚一堂,纷纷要盛陵光给个交代。
她被盛陵光挥剑凌迟。
过往一幕幕涌上来,她痛地胸口有些喘不过气,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当时盛陵光的脸,还有他把爱徒抱在怀里,冷漠绝情的模样。
兮折猛咳了几声,禹凤兮追上了她,有些担忧:“阿姐?”
兮折摆摆手:“没事。”
玄吟也在后边赶了来,其实他诧异的是,兮折怎么会这么熟悉盛天境的布局呢?
盛天境很大,内里各种结界和境界错综复杂,别说一个外人了,就算是在这里住了十几年的人也未必能摸得清盛天境的布局状况。
可是她却像是来到了自己家里,径直就往云水境走。
玄吟虽然疑惑,但也没说什么,毕竟兮折可是未来盛天境的女主人。
路过云水广场,到了盛天仙门。
老远就看到盛陵光了,兮折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她顿住了脚步,停在了原地。
禹凤兮也停下了。
不远处,盛陵光正背着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往另一个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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