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走到停车场,在车边看见个意想不到的人。
一袭黑衣的段睿坤蹲在地上,脚边落了一地烟头。看到他们过来,穿过赵崎直奔路时栎。
赵崎忙把人挡住,骂道“段睿坤!你他妈还有胆子敢过来。”
段睿坤没有理他,对着路时栎说:“你刚才是不是见到沈筠了,你们说了什么,你是不是跟他告状了,路时栎,我警告你敢乱说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路时栎一句都没有听懂,段睿坤给他的感觉很差,像个疯子一样,很像想象沈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看他不说话,伸手就要抓他,路时栎冷着脸把手拍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让开。”
段睿坤脸瞬间一黑,正欲开口,赵崎把人拽过去耳语几句,对方竟然很快就消了火,离开前还恶狠狠地盯着他,直到路时栎上车,都能感受对方怨恨的目光。
低头扣上安全带,路时栎看了眼后视镜,看到段睿坤表情不变地站在原地,怎么都想不通,到底那个地方得罪了他。
只有沈筠了,两人唯一的交集点就是沈筠,可他们两个一点也不熟,为什么要说他向沈筠告状?
这话实在是太矛盾了。
—
赵崎把人送到公馆,等路时栎进门,才掏出手机,看到成遂给他发的信息,烦躁的挠了下头发,往方向盘上摔了下,再度返回医院。
等路时栎想起把手机落在副驾驶时,车子早就没影了。
轮胎留下来的痕迹往山下蔓延,他看了两眼,总觉得赵崎走的这么快,是不是成遂出了什么事。
在客厅等了很久,真的坐不住了,上楼走进书房打电话。
待接听的嘟声响了很久,最后又变成忙音,这下路时栎更慌了,换了个号码,过了很久对面接了。
“喂?”
路时栎说:“成遂在哪。”
对面愣了一秒,说:“成总还在房间里休息。”
“你去看一下。”他总觉得刚才成遂答应的太快了,总感觉有点奇怪,催促道:“快去!”
这下他听清楚是路时栎的声音,看他这么急,忙拿着手机往房间走。
赵崎刚从里面走了出来,接过电话:“时栎,怎么了?”
听到赵崎的声音,路时栎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赵崎?”
“嗯,是我,刚成遂找我谈公司的事,怎么了?”
“没,没事,我手机落你车上了。”
“现在还没谈完,等我这边弄清楚给你送回去。”
“好的,谢谢,那个——”
路时栎还想说什么,赵崎已经挂了,他等了一秒也扣上电话,心底那点不安依旧没有消散。
深夜,公馆大门传来车轮声,躺在沙发上的路时栎猛地挣开眼,脸上没有丝毫困意,大步走到门外。
赵崎正好停稳车,脸上的阴郁在看到路时栎的时候,重新挂上笑意,“怎么还没休息,手机我还打算拿给佣人,正好直接给你省事。”
把手机递过去,准备离开前,不经意的说:“成遂刚做完检查,医生建议过几天再做手术,不用担心。”
说着很快就走了,整个过程连五分钟都没有。
路时栎在门外站了会,才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没有入睡。
时间一晃,终于到了成遂做手术的这天,路时栎接到电话,说成遂昨晚转院到首都,让他在家里等消息。
赵崎还给他发了个视频,视频里成遂躺在移动床上被人推进手术室,门上的红灯一亮,视频就断了。
看到成遂进了手术室,路时栎才终于放下这些天的不安。
其实他一直都害怕成遂最后会反悔,既然人进去了,也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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