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解决了客栈问题又在新东家的同意下能继续经验客栈,这让王掌柜十分欣喜高兴。
唯一有一点让他良心不安的便是怀里揣着的,在他好说歹说一直劝言下,五福客栈的归属最终还是以四百两价钱定下的四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
于是就这样,王掌柜怀揣着不安和压抑不住的欣喜,大步离开。
时衣站在宅子门口,看着王掌柜离开。等人走远后,便转身回到门内,关上门转回身望着石屏上寓意吉祥的雕刻,心情异常满足。
现在她正处于一种看那儿都觉得好的诡异心态中。
一路折返顺着抄手游廊回到正房东侧,目前属于她的卧室的耳室内。时衣靠着圆桌坐在圆凳上,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昨夜的冷茶,她毫不在意的抿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嘴唇。
脑子被冰冷苦涩的茶水这么一激彻底冷静下来,她开始思索起买了宅子后的一堆琐事来。
房子有了,那么按照她以往经历中的记忆,是要办个宴席的。请一些亲朋好友来暖宅,顺便让他们认认地方。但是代入她现在的情况,亲朋是没办法,但那好友她是有的。
接着又细细思索了一遍对外的说法,时衣才给好友列表上唯三的“好友”发消息邀请他们。
至于邀请的原因,时衣半真半假的说了一下关于买房的事情。
处理好这些后,时衣放下茶杯,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自己一个人住还是有些不太方便。
“算了,去府衙问问孙主簿,看看有没有可以招人的渠道。”
时衣嘟囔一句,推开门大步走向大门,而后锁上门便直接朝着府衙的方向去。
她到的时候正值府衙吃过中饭后的休息时间,时衣一如既然的在后面的小房间里,找到正懒散歪坐在塌上的孙主簿。
孙主簿穿着深色长袍,面容白净,模样称得上儒雅。几十年的阅历带给他的不仅是气势上的变化,眼角上细细看也生有皱纹。
一开始时衣被他通身的气势给唬住了,见到孙主簿就让她不由想起学生年代的年级主任来。
但在见到孙主簿为人不知的另一面后,时衣彻底跌破眼镜,对他的观感大打折扣。
——这就是一个老顽童。
不仅上班时间喜欢摸鱼,还总是喜欢打趣嬉闹别人。
“今天看的是什么?”时衣悄悄走上前一把抽出他手中津津有味正看着书,“怎么总是看些游记?”她翻开看了看,对上面著的,在她看来就类似于现在旅游攻略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
孙主簿抬起头来看了眼来人,对时衣的举措完全没有不高兴,只是坐起身理了理衣袍,而后装模作样的捻了捻下巴上续起的胡子,说:“你怎么每回来都不敲门?我见过的姑娘里就没你这样的。”
时衣哼哼几声,表示不乐意,她绕到书桌后头坐在那张椅子上,“我敲了门也要你能注意到啊!我都还没说我每次来你都偷懒的事……”
“咳咳。”听她这么说孙主簿一时脸皮也觉得有些热,“行了,你就说你这回来到底什么事吧?”
时衣笑嘻嘻的站起来,给他让座,“我昨天不是买了地契置办了宅子吗?那宅子地儿大,我一个人住有些不方便,所以过来问问有没有可以招人的地方?”
孙主簿看向她:“招人?”
时衣点头,她知道集市里有一片地方是牙人专门买卖。但归根于她情况特殊,一来不想暴露,二来不习惯也不想直接买人回家。于是,她就来问问孙主簿,看看有没有招人的渠道。
她说明了情况后,孙主簿沉思片刻,最后点点头:“也好,那我帮你注意一下,有合适的就让人直接上你宅子去。”
一听他这话,时衣就知道这事八成是成了,于是她笑弯了眼冲他道谢。
解决了这件事,离开前时衣特地同孙主簿说起晚上吃饭的事,得到回复后便心满意足的离开。
金乌西沉,天边涂抹上瑰丽的橘红晚霞。
微风拂过河面,掠过层层涟漪。正式改名连带宅子大门口的牌匾也换过的时宅内,时衣正在做最后的检查。
院子里摆着一张大圆桌,这桌子还是从库房里搬出来的,擦拭干净后被挪到了院子里作为晚宴的桌子。
大圆桌上摆着十二盘从金鳞街酒楼里打包回来的菜,其中两盘冷菜,八盘热菜,还有一个汤,一道甜品。
饭菜都摆上了桌,碗筷也都拾掇整齐。
院子里挂了几盏橘黄的灯笼,虽然光线没有屋里透亮,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时衣再三催促了席姣他们,而后便听到有人敲门。
“不是吧,这么快?”时衣以为是席姣他们来了,“马上就来!”
结果打开门,她才瞧见门外的是换了一身衣袍,手上还拎着一些东西的孙主簿。
时衣愣了愣,很快退开身让出位置来,嘴里喊道:“快快,快进来!来就来嘛,还拎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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