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诉是早上醒的时候发现下雨了,雨挺大的,淅淅沥沥的声音透过厚重的床帘传过来。
这雨大概是昨天夜里就下了,所以,昨天夜里徐诉睡得特别好。
徐诉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里扫了一眼时间,早上五点四十三。
徐诉伸手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接着翻了一个身,准备再睡一会儿。
他这星期值了两个夜班,所以,今天他休息,可以多睡一会儿。
没想到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徐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半,有些不敢相信,他已经很久没睡到这么迟了。
掀开被子起身,拉开窗帘。
天阴沉沉的。
走出房门,就看见徐谨穿着一身职业套裙从房间里出来。
看见徐谨穿着职业套裙,徐诉有些疑惑地开口问了一句:“今天要上班?”
“嗯,差不多,晚上有个应酬,听说元霜居新来了个唱昆曲的,唱的不错,诶,我记得你有个朋友不是很喜欢听昆曲吗?”
“嗯,所以我晚上也去。”
徐谨听见徐诉这话,笑了笑,轻声道:“动作可真够快的。”
“不跟你说了,我先去公司一趟。”
“嗯,行。”
——
傍晚,谢禁庭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有些头疼,他最讨厌这种天气出门了,到处湿答答的。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天气预报,下雨一直没停,明天也下雨,后天也下雨……
微微叹了一口气,还没把手机放下,就收到了王洋的消息。
——晚上六点,你自己过去吗?
——嗯,我自己过去好了。
——那行。
谢禁庭顺便瞥了一眼时间,四点五十,差不多准备准备可以出发了。
到元霜居的时候,有侍者撑着伞过来,谢禁庭下车,他今天穿了西装,虽然是私局,但是阮寻文说了付诚的少东家也会来,谢禁庭想了想,还是选了套黑色西装。
推开车门下车,皮鞋一下就沾上了雨水,还带着些泥点,谢禁庭扫了一眼,有些糟心地皱了皱眉。
往里走,走到门口,被侍者叫住了。
“先生请跟我来。”
谢禁庭有些迟疑地看了那个侍者一眼,然后跟着往旁边的隔间走。
走进隔间,愣了愣,有几个人坐在小凳子上,手上拿着毛巾。
“先生请坐,我们帮您擦一下鞋。”
擦好鞋,谢禁庭跟着侍者往里走,下雨天的元霜居跟之前来的那次,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天色有些昏暗,雨声滴滴答答的,湖里的鲤鱼时不时地探出水面,增添了不少意趣,大约是天气热起来了,湖面上看着雾蒙蒙的,有一种朦胧美。
湖中心的戏台子已经布置好了,明明还没开始热闹,看着却有一种热闹后荒凉的感觉。
谢禁庭跟着侍者到包间,包间里还没人,这个包间的位置,正对着戏台子,位置是极好的。
元霜居消费本来就高,这个位置,多少是要几沓人民币了。
“先生要点菜吗?”侍者躬身礼貌询问。
“等会吧。”谢禁庭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到桌上,应声道。
“好的。”侍者应声,退到旁边。
这个包间很雅致,家具摆件看着就很讲究,旁边的灯笼里放着的,好像是真的蜡烛,烛火一跳一跳的。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走廊上谈笑的声音。
谢禁庭坐着,偏头看向门口,看见为首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愣怔。
顾歧洲进门,看见谢禁庭的时候,瞬间就想起来他是上回在慈善晚宴洗手间旁边扶过他的男人。
谢禁庭穿着一身黑白的西装,坐在黄花梨交椅上,旁边的烛火跳动,光影交错,映在谢禁庭的身上。
他原本就给人一种温润沉静的感觉,这种情境下,看着倒是平添了几分疏离感。
阮寻文见顾歧洲脚步顿在原地,帮着介绍道:“小顾总,这是S市中心医院心外科的谢医生,谢禁庭。”
阮寻文接着看向谢禁庭,想跟他介绍顾歧洲,没想到顾歧洲先一步走到谢禁庭的面前,朝谢禁庭伸手道:“顾歧洲。”
没有介绍名头,只说了自己叫什么名字。
顾歧洲今天穿的,跟那天穿的机车服倒是很不一样,他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看着成熟稳重了不少。
“王主任,坐。”阮寻文招呼王洋道。
顾歧洲走到谢禁庭旁边的位置坐下。
几个人落座,侍者连忙把菜单递过去,顾歧洲把菜单往王洋那边推了推。
“听说元霜居新聘了个唱昆曲的,《牡丹亭》唱的很好听,今儿第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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