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贺州与沈予白只是普通朋友,没有那样深厚的血缘关系,但自己朋友被杀,还是会难受万分的。
谢淮看沈予白,见他闷闷不乐,也没敢去安慰他。
沈予白没落泪,只是把拳头攥得死紧,眼角泛红。
已经有两个人因为他死了,他不想再有第三个人了。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人杀死——如今大理寺在黄越手里,也不能为他真正地平反。
沈予白蹲在池边,努力忍耐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涌出来。
他忽然说:“淮山,我是不是很没用?”
谢淮淡淡地拍了拍他的肩:“你做得很好了。”
沈予白抹了一把眼泪:“那么多人因为我而死,我武功烂,又需要你保护。只有轻功好些,但遇到危险,我只会跑得飞快。”
“你很聪明,”谢淮蹲下来,亲了亲他的鬓角,“很多我想不到的事情,你想得到。”
“淮山,”沈予白站起身来,眼神捉摸不透:“总有一天,我要强大得让所有人都拜服。我要坐在龙椅上,听山呼万岁,成为真正的王。”
谢淮温声道:“好,我等着那一天。”
贺州一死,大理寺于是到了黄越的手里。他们不能过多地干涉大理寺,他也不知道黄越身后的是谁,不敢贸然行动。
还真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谢淮道:“你打算怎么做?”
沈予白道:“鸿门宴。”
谢淮说:“这法子太过于危险,但如今只能拼一把了。我暗中调动一部分西南兵权,派暗卫驻守。一旦鸿门宴开始,就派暗卫杀掉那大理寺少卿。那禁卫军兵权我查了,在户部尚书那里,不要担心。”
沈予白点头,觉得此计不错。
二人给大理寺少卿发了信,说请他赴宴。此外,还邀请了朝中几位贪污厉害可治死罪、是大理寺少卿那边阵营的朝廷命官,办了一个极大的宴。
宴席在一月后。那西南兵士正好赶来,两人订了京城最大的酒楼,包了一层楼。
一个月里,沈予白为了能保护自己,跟着谢淮练了一个月的武功。
谢淮严厉非常,一转平常温柔的态势,要是沈予白有懈怠,则断了他的饭。
沈予白哭唧唧,谢淮不为所动。
沈予白算是个练武的料,但也经不起这样的训练。他没尝过被逼至绝境的痛苦,也不明白谢淮在长亭山庄没命的练功。
谢淮叹了口气,招招手说:“过来。”
沈予白累得简直想哭,仰天长叹了一声,摇摇晃晃地拿着刀向谢淮过来了。
“这样,”谢淮忽然捉住沈予白的手,把手轻轻地覆在沈予白的手上,下巴紧贴着沈予白的肩,快速出刀在他耳边低声道,“这样出刀。速度要快,知道了没有?”
他声音太有磁性了,沈予白听得脸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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