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x落雪阳
早饭过后。
“浮生,我要去城南出诊,一起去走走吗?”
“不去。”
“哦。”落雪阳有些失望,又道:“那你在家等我回来。”
容秋“嗯”了声,送他到门前,便回了屋。
落雪阳像是忘带了什么,走了小段,又折回来,低头在他脸上飞快香了一口,落荒而逃。
那模样就像是小孩鼓足了勇气去偷人家地里的西瓜,摘一个拔腿就跑。
容秋笑着摇头,合上了大门。
可他刚回屋没多久,大门又被拍响了,他耐着性子去开门,以为是那呆瓜有什么东西忘带了。
可等他打开门,站在门外的却不是落雪阳。
而是昨天见到的那条癞皮狗。
叶苟见门一开,半个身子先挤了进去,十分油腻喊了声,“秋儿。”
容秋没给他半点机会,门用力一挤,就发出了一声杀猪叫,再打开点,就把他踹了出去。
门被拍的砰砰响。
“秋儿,秋儿,让我进去啊!”
“开门啊秋儿,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爱秋之心,日月可鉴呐!~”
“日月可鉴啊~”
.......
叶苟足足嚷嚷了一个时辰,容秋不胜其烦,便又去开了门。
叶苟都还没来得及欣喜,一盆凉飕飕的水把他浇成了落水狗,终于安静了下来。
落雪阳回来时,见容秋一脸愁容,还以为是自己回来晚了,惹人生气了,低眉顺眼哄他开心。
容秋见惯了男人讨好,没多大感觉,只道:“我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你那药熬勤快些就行了。”
男人为博美人一笑向来不计代价,落雪阳又是小雏鸡铁树开花,春心一热更容易上脑,二话不说就应下了。
容秋心情转好,夜里颇为主动,勾栏里的习得的技巧一套接一套使着来,落雪阳满足的喘息声直到后半夜才停下。
次日清晨,容秋醒来就闻到了那股犯冲的药味,那份量好似比昨天的足了些。
落雪阳也跟他一样端了个碗,不过那碗里不是一样的汤药,红汤上头飘着枸杞红枣碎什么的,像是补气血的方子。
容秋暗笑,才比他大一岁就需要补气养血了,是怕被榨干不成?
不知怎的,这个男人越是呆呆傻傻他就越想欺负,他想往东,他偏要往西赶。
喝完汤药,碗才刚放下,他就把落雪阳按在床上宽衣解带,变着法把人弄得腿脚发软也不肯罢手。
落雪阳拍拍埋在自己腰间的头,颤声道:“浮生,待会有人上门问诊,能不能先停会...”
容秋抬头,媚眼如丝,手握在那上面打转,“你确定要停?你要是敢下床,那以后就别想了。”
“浮生...”落雪阳语气很是为难,可那张嘴一点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门外响起了拍门声,还恶狠狠咬了几下。
落雪阳又央求道:“浮生,病人来了,是个瘸腿孩子,挺可怜的......”
容秋很是窝火,停了下来。翻了白眼,什么都没说,擦擦嘴就出去漱口了。
是夜。
容秋睡得较浅,腰刚被搂上就醒了,冷冷道:“谁让你摸了?”
那手一僵,语气歉疚:“浮生,别生气了。我是一个医者,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
容秋当做没听到,把那手拂下,将腿踢开,又闭上了眼。
落雪阳轻叹,不敢再有多余动作,老老实实贴着后背睡下了。
容秋更是气愤,暗骂呆子,就不会多哄哄他,求求他,又不是隔了座山,再探次手都不敢会,真是废物。
之后的几天,落雪阳出诊愈发频繁。
在家大眼瞪小眼时,容秋觉得莫名生气,就是很想欺负他,可他出门见不到时,又忍不住总想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完全不像自己。
不知不觉,床下冷战,床上热战了半个月。
落雪阳从一日三餐准时踩点回来,慢慢演变成了一天到晚脚不沾家。
容秋有些多心,以为是这呆瓜背着他外面鬼混,可在衣服裤子上都没发现点不良痕迹。
夜里问他,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这样出诊?
他说没有,只是偶尔有些病人手脚不便上门就诊,他才会去主动登门。
容秋半信半疑,换了套他的衣服,随着他出诊了一次,结果发现那些病人的住址一家连着一家,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头。
他想了想,明白了过来。
这些天,每次落雪阳出诊时,叶苟就像是捏好了时间来敲门,起初他还以为是这狗皮膏药对自己痴心不改,也没过多为难他,可这一连十几天就太巧了。
他留了个心眼,果然隔天又是如此。
落雪阳前脚刚走,叶苟又来了。
容秋觉得这事必须做个了解,他可不想让这里的人都知道他的过去,更不想横生枝节让落雪阳多疑。
他了解男人,有一类男人性子越是好,生起气来就越难搞,他可不想费尽心思去讨好一个呆瓜,万一断了他的药就不好了。
容秋打开门,叶苟大喜过望,连手里捧着的花都在抖,激动得语无伦次:“秋儿,你终于肯见我了,你...你先听我给你念首诗...关关雎鸠...”
“不用了,我知道了,进来吧。”容秋打断他,老掉牙的诗。
叶苟傻了,眨巴着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是深情一唤:“秋儿。”
容秋懒得多看这癞蛤蟆一眼,径直进了里屋。
叶苟可乐坏了,这是要登堂入室的节奏?
他大步流星跟了进去,也不嫌那屋子破,一进里屋,看到侧躺在床上的美人,横不得立马把腰上那条金腰带扯掉。
“秋儿....”
容秋笑笑,下巴朝桌凳一抬,“坐。”
叶苟喉咙不断咽口水,耐着性子坐到了桌边,眼珠子一刻都没离开过床。
容秋又道:“水你自己倒。”
“好,我自己倒。”
叶苟像是被丝线操控的傀儡,什么都言听计从,估计让他跪下来学狗叫都毫不犹豫。
容秋等他饮了两杯,冷声问道:“是你让落雪阳到处出诊的?”
叶苟举杯的手一僵,随即站起身,一脸苦口婆心:“秋儿啊,那个穷大夫有什么好的?你看这破房子,连老鼠都有!你这么金贵的一人,就应该跟我回去享福。”
“我叶苟可以为你终身不娶,钱也都给你,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就算把整个容城买下来送给你都不是问题。”
容秋听了想笑,有的人天生就自信,长得尖嘴猴腮,还留着两撇王八胡子,腰缠万贯就是不知道多买几面镜子照照自己。
还是那呆瓜好看,眉眼端端正正的,说话温温吞吞,身高体壮又听话,看了就想欺负。
叶苟见容秋一时不语,眼中满是期待,又问道:“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
容秋还在幻想着今晚怎么欺负落雪阳,被打断了思绪,冷冷道:“你再坐会,多喝点水,让我想想。”
“好,我等你,你仔细想,你相信我,我对你的心比珍珠还真。”叶苟激动不已,一想到好事将成,裤.裆里那东西早就按耐不住了,越想越口干舌燥,一杯杯茶水接连下肚。
容秋撑着额头假寐,直到听到一阵人仰马翻才睁开眼。
那水里的药是他随便翻出来的,小瓶上写着“麻沸散”,光下点麻药他不放心,又多拿了了几种发绿的粉倒进去,成了壶绿茶。
不过这药效也忒慢了,他都怀疑落雪阳卖的全是假药。
容秋下了床,找了根麻绳把人绑上。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飞羽真人,那个仙风道骨肯放他一条生路的高雅名仕。
他想,若是有一天能像他一样,一袭翩翩白衣,仙剑出神入化,与道侣一起遨游于天地之间,不愁人间疾苦,相守几百年,那该有多逍遥。
眼前这块绊脚石,必须清理掉。
他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日落西山,落雪阳快回来了。
只好先找个麻袋把人装起来,藏在了柴堆后。
等他收拾好残局,不出所料,落雪阳风尘仆仆进了门,脸上尽是倦色,仿佛走路都要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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