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合欢旖旎
二十章, 合欢旖旎//
夏侯默眉目含笑,暗道她真傻气。
两人洗完脚,宽衣, 灭灯, 上|床歇息。
睡觉前,夏侯默叫容瑗亲他一下再睡, 算是犒赏他帮她洗脚。
容瑗亲了下他的薄唇,蜻蜓点水,退开。
夏侯默忽然摁住她, 不让她退回去,他的鼻尖贴着她的鼻尖, 不满的道, “这么敷衍, 太没有诚意了。”
容瑗辩解, “我又没叫你帮我洗脚, 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唔……”
他知道, 她定无好话,是以, 还不待她说完,男人开始耍无赖, 在床上耍流氓, 直接抱着容瑗一阵猛亲,变换着各种角度深吻她, 为非作歹,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男人才放开她的唇,两人呼吸急促。
他一个翻身, 把她压在身|下,取悦她。
除夕夜,外面风雪交加,寝殿内芙蓉帐暖,温暖着床榻上的一双人儿,屋子里的动静融在沉沉的暮色中。
完事儿后,已经过了子时正三刻。
浴房里的一方又圆又大的玉池内,热气氤氲。
容瑗精疲力尽,坐靠着池壁,任由他给自己沐浴。
夏侯默帮容瑗收拾时,看着倦极思睡的她,打趣了她一句,“瑗儿,我们从去年做到了今年。”
闻言,容瑗垂着眸子,脸上瞬间染了一层可疑的红。
夏侯默脸上的笑意更浓,眉宇间尽是温柔色,凑过去吻了吻她酡红的脸颊。
收拾好后,夏侯默抱着容瑗回床榻上,容瑗累极,很快睡着了。
夏侯默睡前,轻吻了下她红肿的唇,含笑道,“瑗儿,过年好!”
容瑗已经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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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月初一,这一日停朝。
夏侯默早就醒了,但暖和的被窝里面有一个容瑗,美人在怀,夏侯默陪着容瑗睡懒觉。
被窝里,夏侯默抱着容瑗,于他而言,她小小的一个。他高大挺拔,她很纤细,他们这样抱着,莫名合适。
这一日,夏侯默带着容瑗去过一趟偕老合婚馆,夏侯默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哦,不,现在是夏侯默与容瑗共同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夏侯默和容瑗在他们那里写了张合婚庚帖。
容瑗觉得奇怪,他们已经合婚过了,夏侯默真是多此一举。
后来容瑗才知道,到偕老合婚馆合婚,有相守一生、永不分离、至死不二的寓意,这是后话。
从合婚馆出来,夏侯默和容瑗乘上马车,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行至永安街的时候,容瑗的手指不自觉摩挲着怀里的红木小匣子,小匣子里面装着他们的庚帖,还有一缕他们的头发,他们的头发打成结,纠缠在一起。
夏侯默跟她说,“这叫合发,合发后,他们才是结发夫妻。”
他们大婚那晚,她身子不适,早早睡去,连合欢酒都没能喝上,也少了合发这项流程。
永安街的“永安”二字,令容瑗回忆起刚才在偕老合婚馆中事情。
夏侯默在合婚庚帖上写了“白首成约,庇尔永安”八个字,他的字写得很好看,苍劲有力。
她在那下面回应了“金口御言,覆水难收”八个字,字迹娟秀正楷。
她自小总喜欢在外面野,骑马射箭才是她的强项,从不爱学习诗词文赋,确实想不出什么优美的词汇。
容瑗忽而转头盯着夏侯默,目不转睛地凝着他。
夏侯默感受到她的目光,转头看着她,疑惑的问道,“为何你一直盯着朕看?”
容瑗鸦色的睫毛微颤,垂着眸子,掩去情绪,寻了个借口,“我饿了,想吃飘香楼的菜品。”
飘香楼就在附近,夏侯默吩咐驾车的人改道,先去飘香楼。
马车在飘香楼门口停下,夏侯默先下马车,朝容瑗伸出手,待容瑗的手放进他的手心,他牢牢握住,一路走进飘香楼,直到到了二楼雅间落座,他才松开容瑗的手。
夏侯默和容瑗点了一桌飘香楼的招牌菜,没过多久,菜陆续上齐。
容瑗之前吃过飘香楼的菜品,挺合她的口味,桌上的菜品,她吃得很香。
对于吃这件事情,容瑗也颇有研究。
容瑗是一个静不下来的人,一边吃,一边说桌子上有的菜用了什么食材、佐料,菜是怎么做出来的,说得有条有理。
比如桌上这道色香味俱全的烧汁无骨鸡翅土豆,她就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
鸡翅洗净,去掉骨头的两头关节,取出鸡翅肉里的骨头。土豆去皮洗净,切成长长的条块状,用土豆长条串上无骨的鸡翅肉。锅中放油,小火慢煎串着土豆的鸡翅,两面煎金黄。芝麻、桃花酿、白糖、酱油等秘制的烧汁倒入锅中,拌匀,小火炒半刻钟,出锅。这样做出来的鸡翅肉,没有骨头,而且会有软糯的土豆味道1。
还有麻辣虎皮凤爪,香辣排骨等等,容瑗都知道烹饪方法。
夏侯默挑眉,“你的厨艺非常好?”
容瑗摇头,“我只知道烹饪方法,并不擅长下厨。”
知道是一回事,自己动手会做又是另一回事。
夏侯默看了看她的手,她的手葱白纤细,纤纤玉手,十指不沾阳春水。
容瑗吃了些美食,只恨自己胃太小。
两人用过膳食,启程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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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天上还在落小雪,雪花纷飞,落地无声。
夏侯默来栖梧殿找容瑗时,天色开始擦黑,容瑗正在栖梧殿的院子里堆雪动物。
为何说她在堆雪动物呢?
她堆的那些雪动物,有翘着二郎腿的狐狸,有坐着做思考状的兔子,有躺着晒太阳的熊,有奔跑状的羚羊……她用雪堆的雪动物十分可爱,形态各异,活灵活现,灵动逼真。
容瑗的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正红色斗篷,喜气洋洋,头上戴着白色帽边的帽子,毛茸茸的。
娇俏的美人正拿着一颗玄黑色的石头镶嵌在雪白的熊的鼻子位置上。
小雪还在继续落,落得很寂静,寂静的美别有一番韵味。
栖梧殿的院子里响起少女清脆的欢声笑语。
容瑗穿得很厚,正红色的披风,在雪白的雪地里,她就像红红的一团。她的手冻得通红,鼻子和脸颊也发红,却还在乐此不疲地堆雪动物,自得其乐。
夏侯默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容瑗在外面呆的时间挺长,他心生恼意,快步走过去,愤愤地拉着容瑗冰凉的手,进屋,显得很霸道强势。
从院子里走至寝殿内,需要些时间吧。
夏侯默趁进屋的时间,一边把人拉着往里走,一边沉声责备她,“那么冷的天,竟在外面玩那么久的雪,若是你的手上长冻疮了,活该!”
听他的语气,倒像是长辈在担忧小辈。
他们的年龄相差十五岁,嗯,鸿沟确实挺大的,所以有时候,夏侯默觉得容瑗的一些言行举止就像一个孩子。
容瑗明白,她的手才不会长冻疮,见他拉长着一张脸,容瑗笑着说,“陛下,我下次不这样了。”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俨然是在跟他撒娇。
夏侯默忿忿的脸绷不住了,紧抿的嘴唇放松,嘴角不自觉擒着淡雅的笑容,宽厷大量的原谅了容瑗。
夏侯默吩咐宫人给容瑗取来一个小手炉暖手。
容瑗捧着暖和的小手炉,手渐渐不再寒冷。
夏侯默带了一坛酒来,和容瑗坐在火炉边温酒。
夏侯默倒了一杯温温的酒,把杯盏递给容瑗。
容瑗接过杯盏,一口闷,尝到了味儿,不免感到惊讶,“葡萄酿?”
容瑗以前喝过西凉的葡萄酿,味道并不是辣喉的酒味,而是又甘又酸,醇香不郁,口齿留香。
夏侯默点点头,轻笑问她,“喜欢吗?”
“喜欢。”容瑗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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