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子不需要她开口,自有人收拾她。
老太妃寒着脸:“那庄头可是你任命的,你瞧瞧,你都用的是些什么人?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搞出这许多冤屈,你叫外头人怎么看咱们华阳王府?”
廖氏扑通一声跪下:“母亲,我什么都不晓得的,齐冬瓜那狗奴才竟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大逆不道之事,我前面太忙了,一直抽不开身去巡庄子,不曾想,那庄上竟乱成这样了,母亲,这些事儿媳是真不知啊!”
赵辛夷淡眸睨她,她就晓得,那第三本账不在,廖氏一定会推得一干二净。
老太妃道:“行,你说不关你事,我姑且信你。如今居安娶了媳妇,府里有正经主母了,你年纪见长,那么多账也管不过来,明儿,你就把貔貅印和对牌钥匙给辛夷,日后,这府里的大事小事你都别管了。”
赵辛夷看向老太妃,一脸惊讶。
这是让她掌家?
廖氏身子一塌,坐到地上,眼泪不止,难以置信:“母亲?您这是?”
“我这是怎么,你还不懂?日后,什么也不必你管了。”老太妃漠着脸。
“母亲!为何啊?庄头干的那些事我真不知情,再说,以后等王妃上手了我也会交钥匙印章的,何必今夜就定了,您这样做,让下人们怎么看我?还道是我贪了那些钱,指使那齐冬瓜干坏事呢!我真是冤死了。”说着,以帕掩面,大哭起来。
老太妃一拍小几:“莫哭了。”
哭声止住。
“我为何遣散院里的仆人,又为何只我们三个在这里说此事?就是给你留着面儿呢!你用人不善,管理不当,还有脸在我面前哭?你平日里多稳重一个人,怎的还学街娘撒泼了?你晓得,我从不吃这套。”
廖氏垂着头,没再哭。
屋内安静一时,半晌,老太妃才叹一声道:“去吧,我乏了。你们都下去。”
廖氏从地上爬起来,她知今日这亏是吃定了,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赵辛夷向老太妃行了礼,也往外走。
“老二媳妇,你等一下。”老太妃忽然道。
廖氏停下脚步,赵辛夷见没叫她,识趣地出了房门。
不过,她没走,趴在门上听里头动静。
实在好奇,老太妃还会对她说什么。
未几,里头传出老太妃声音,沙哑的,沉沉的:“我知你是为思危谋划,只是,你这手段太不高明。这王府如今荣耀,都是居安在战场上提着脑袋拼下的。你居然吸他的血,还吸得那样狠!你就真当我不知?居安不知?”
廖氏声音震惊:“母亲?!”
“还有,巡芙蓉庄是我准辛夷去的,这事儿本就是你的错,你莫要去责怪别人。”
廖氏道:“孙媳哪儿敢责怪王妃。”
“行了,你去吧,这几日也别来我这儿请安。”
赵辛夷忙撤了,飞快走出安寿堂。
在回听兰院的路上,她回忆着老太妃最后那习话,突品出了弦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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