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拒绝
霍桥确实没有谈过恋爱。
不光恋爱，甚至就连所谓血缘间的亲情，他也不曾拥有过。
是以在路辰璨说完那句话后，他抿着嘴唇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知该怎么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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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辰璨也在等待。他的眼神犹疑，面对霍桥的沉默有些慌张。
很长一段时间吼，霍桥突然抬起头慢慢说：“那可能，这个答案，我是真的无法知道了。”
男孩微愣，耳边响起霍桥低沉的嗓音。
“无论邱午对邱熙究竟是什么感情，我们都仅仅只能凭着自己的理解去猜测。”
“其实当演员，是一件很让人入迷的事。”
“因为他会让你放弃自己，放弃自己的性格、立场、情感记忆。将自己想象成其他人，去体验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能够真的完全放弃。我们只是在假装欺骗自己罢了。”
“归根究底，演戏，终究只演员‘演’出来的一场‘戏’……”
“你演了万千个角色，回过头来想想，其实演得都是自己。——另外某一部分、或某一个可能的自己。”
“所以，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真实的邱午。那他如何看待邱熙，我不知道。”
霍桥轻叹着说：“但如果你一定要问我的答案，那我只能告诉你……”
他看着路辰璨的眼睛，平静道：“只是亲情，只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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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桥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十分温和。
他的目光近乎轻柔，可是这一刻，路辰璨却突然觉得残忍。
霍桥长了一双十分深情的眼睛。眼廓深邃，瞳孔黝黑。
但那双眼睛里的神色大多是平淡的。甚至偶尔会带了几分忧国忧民似的悲愁，让人觉得，十分心软。
可现在，那种慈悲像是一柄利剑似的，无声无息，将他杀死在了无形里。
路辰璨一瞬间明白了霍桥的意思。
——隐隐约约地感知到，却又清楚分明地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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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桥说，每一个人都在演自己。
所以他演出来的邱熙，哪怕是亲人，可心里想要从邱午身上获得的，却绝不仅仅是亲情。
他问霍桥，邱午有没有可能喜欢上邱熙？
但或许他真正想问的，却是面前的霍桥，有没有可能回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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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霍桥看破了他龌龊的渴望。
他知道他所有带着目的亲近与讨好。他清楚他心里未曾消失过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冒犯念头。
他只是原谅了，不在意。
他仍旧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一样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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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辰璨心里陡然难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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