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约会？
《小奶龙饲养法则》第十九条：成年后小奶龙的视力会逐渐变好，完全变好所需要的时长尚未有明确的记录。
白熠带着应雨出了教学楼，朝着东边小树林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到树林边上了，应雨才反应过来，“我们不是要去医务室吗？”
白熠回头，看到应雨一手捂着脑门，正紧张兮兮的望着他。
“让校医看你的龙角？”白熠笑了下，“行了，别跟我装傻，你以前也没少撒谎吧。”
应雨眨了眨眼睛，“我没撒过谎。”
树林里有小石凳，白熠带着应雨去石凳上坐着。应雨被一颗大树伸出来的树根绊了下，差点摔倒，被白熠及时扶住了。
白熠和应雨面对面坐着，膝盖抵着膝盖。他身手去拉应雨的手腕，“松开我看看。”
应雨乖乖的松了手，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只小巧的龙角颤颤巍巍的暴露出来，被压得有点红，可怜兮兮的。
白熠看见过几次，但是从来没有近距离的仔细看过。他一只手按在应雨的肩膀上，凑近了细看。
“不撒谎，你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白熠忽然问。
应雨感觉着打在皮肤上的炙热呼吸，全身紧张的绷紧，委屈的回答：“以前没有脑门上长出东西。”
“以前没长出过角？那鳞片呢？”白熠垂着眼睑，审视的看着应雨，“下雨天呢，你还会上学？”
“下雨天，我和班主任请假。”
“怎么请假？不撒谎，用什么理由？”
应雨老老实实的说：“没撒谎，班主任知道我不能在雨天出门。”
白熠抓着应雨肩膀的手骤然用力，“你给他看过鳞片？”
“疼……”应雨呜咽了一声。
白熠放开手下的力道，厉声问：“段森远知道你会长鳞片？”
应雨被吓坏了，声音都打着颤，“没有，班主任不知道，我说我有皮肤病，下雨天会难受……我以前也不知道那是鳞片……你别生气了……”
见鬼的皮肤病，段森远肯定是知道了！
白熠松开应雨，暗自攥了攥拳。
难怪段森远会用那样的目光看他们，原来段森远早就知道应雨和常人不一样。而且他肯定知道应雨不是皮肤病，居然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所有敏锐的神经都在告诉白熠，段森远非常的危险。
衣襟被拉了拉，白熠抬起头，看到应雨小仓鼠一样的眼神。
“你别生气了。”应雨软软的哄。
白熠受不住这样的眼神，立刻败下阵来，心里的怒气瞬间消散，好笑的问：“我生什么气了？”
应雨咬了咬唇，“我不该告诉班主任。”
白熠冷冷的说：“你还知道？”
应雨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委屈的眼睛都红了，“我不告诉他，我没办法和他请假。除了他，我谁都没说过。我以后再也不和别人说了，你别生气了……”
白熠叹了口气，揉了把应雨的脑袋，“行了，别动不动就哭哭唧唧的。”
应雨憋着抽噎，小心翼翼的问：“那你还生气吗？”
白熠瞥了他一眼，“没生气。”
应雨这才安静了。
两个人静静的坐了会儿，白熠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应雨说，只告诉了段森远一个人，没有和其他任何说过，再也不告诉别人。可是，他也知道应雨的秘密。
在应雨的意识里，他是不是任何其他的人，不是别人。
白熠忍不住去看应雨，正对上应雨忐忑的目光。
想不到偷看被抓，应雨慌忙心虚的低下头。
阳光从干枯的树枝缝隙照射进来，应雨额头光洁，那小小的龙角已经不见了。
白熠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个小树林里，那时候的应雨蹲在地上，仰头眯着眼看他，阳光在他纤长的睫毛跳舞。
有什么在发生着变化。
“应雨。”白熠叫了一声。
应雨茫然的抬起头。
“你看得清我吗？”白熠忽然问。
应雨疑惑了片刻，忽然激动的猛点头，“我能看清你！我能看清你了！”
白熠按住应雨不让他乱动，自己站起来后退了两步，“现在呢，能看清吗？”
应雨刚想眯眼，白熠忽然道：“别眯眼。”
应雨立刻睁大了眼睛，又摇头又点头的，“看得不是很清楚，有点模糊。”
白熠伸出手指，“看得清这是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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