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形导盲犬
《小奶龙饲养法则》第十八条：心情的愉悦会促进小奶龙成长，但是成长期会导致身体不稳定，可能随时冒出鳞片或者龙角。
回程的路上，白熠和应雨坐在了最后面。应雨没一会儿就靠着白熠的肩膀睡着了。
白熠垂着头摆弄手机，给陈启发微信。
“小舅，晚上有空吗，有事和你说。”
白熠边拿着手机等消息，边听着耳边应雨低浅的呼吸，他从来没有这么有耐心过。
大巴车快要到学校的时候，白熠收到了陈启的回信，晚上和他视频。
白熠带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应雨回家。
大概因为白天花费了太多的经历，应雨到家换了衣服就又睡了。白熠关上卧室的门，独自在客厅里等陈启的视频。
七点钟整，陈启发来视频邀请，他向来准时。
“小熠，有事吗？”
白熠知道他时间宝贵，也不铺垫，开门见山的说：“小舅，今天应雨从河里上来，我抱了他一会儿，他说我怀里很热，他全身被我烤干了。”
陈启：……
信息点太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关注哪个。
陈启消化了两秒钟，决定从第一句还是提问。
“小雨去河里做什么？你怎么能让他在外面碰水？”
白熠：“为了救人。”
陈启：“有人落水了？应雨水性怎么样？”
白熠：“很好。”
陈启：“他当着很多人的面跳的河？没有出现鳞片吗，没被人发现吗？”
白熠：“没被发现，我带他去了没人的地方，他……忽然就干了。”
陈启半晌没动静，过来一会儿才问：“下周末我去接你们过来做个全面检测。”
这回轮到白熠沉默。
白熠：“这次是我出问题了，应雨就不用去了。”
陈启迅速说：“不，你俩一起来。我不熟悉应雨的身体状况，我需要他的检测数据。”
虽然陈启的意思只是想要了解应雨现在的身体状况，他绝对不会拿应雨做什么实验。但是陈启用惯用的口吻说出“检测数据”这个词，白熠还是觉得不舒服。
“白熠。”陈启见白熠犹豫，放缓了语气劝道：“你以前没出现过这种发热的情况，我必须要对你的身体重新检查。你和应雨都处在成年期，按照我的猜测，成年期也就意味着不稳定期，你们现在身体……”
“周末我带他过去。”白熠不想听陈启的长篇大论，烦。
陈启舒了一口气，“行，小雨呢，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他睡了。”白熠朝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在转过头来，就看到陈启欲言又止的表情，“怎么了？”
陈启摇头，“没什么，周五晚上就过来吧，房间我帮你们收拾。我要回实验室了，有事给我发微信。”
白熠小时候每个月都会去陈启那边做身体检查，上了高中之后，因为白熠已经对自己的身体有了大致的了解，检查就变成了不定时，只有白熠觉得有些异常的时候才会去找陈启。
每次过去，陈启都把他安排在科研院的招待所。白熠不是很喜欢那个地方，因为周围有太多的监控。
白熠放下电话，戴上眼罩，烦躁的在沙发上来回翻身。
他也觉得身体在发热。
一晚上没怎么睡好，白熠第二天早上五点，眼睛恢复正常的瞬间就扔掉眼罩起来了。
然后他听到了卧室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应雨居然也这么早就起来了？
白熠简单的洗漱完，推开卧室的门，看到趴在书桌上写字的应雨。
应雨闻声抬起头来，同白熠打招呼，“你起来了？昨天忘记了，老师要求写游记，你要不要现在写？”
白熠：……
不了，谢谢提醒。白熠面无表情的关上门。
白熠出门晨跑，顺手买了早餐，豆浆油条和两颗茶叶蛋。等他回来的时候应雨已经写完了，正在收拾书包。
应雨拉开白熠的书包，把夹层里的枫叶取出来，仔细的夹在厚厚的阅读课本里。然后才把里面剩下的零食和水都取出来，换成今天要讲的课本和试卷。
白熠看着应雨抱着零食放去厨房，来来回回的折腾着，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白熠一把抓住应雨的衣领，把人按在餐桌前，“先吃饭。”
吃过了早饭，白熠去冲了个澡，洗掉晨跑出的汗。出来的时候应雨已经把餐桌擦得干干净净，正在门口换鞋准备去上学了。
白熠套上校服，把应雨递过来的书包甩在肩上，带着应雨出了门。
早晨的街道人群熙熙攘攘，上学的路上需要经过一个路口。
白熠站在路口等红灯，身后的应雨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红灯的时间有点长。白熠垂着眼，忽然视线中出现了一条白色的导盲犬。
导盲犬在白熠的身边蹲了下来。白熠瞥了一眼，看到导盲犬的主人紧紧抓着导盲犬身上的衣服。
白熠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眼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的那只手。
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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