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瑟儿起先还没听清,待反应过来,感到甚么东西顺着衣领往脊背下滑动,痒丝丝,着了火似地跳起来,大惊失色,拉扯着衣裳,那东西却怎么也不出来,慌得他手足无措。
连天横连忙抱住人,忍着笑哄骗道:“不要怕,我与你拿出来。”
宝瑟儿想起有虫,头皮发麻,惶急道:“你快些!”
连天横把手探进衣裳里去,摸了摸,夸大其词道:“还在动,我捉不到……”
宝瑟儿急乱得出了汗,嚷道:“我怕它咬我!”
“把衣裳脱了,脱了就好了!”就在船尾,连天横三两下把他扒得只剩一层小衣,里面的异物也就从袖子里掉了出来,原来是一根金黄的荷蕊。
连天横眼疾手快,拾起来,看了看,贴在鼻端嗅了嗅,认真地说:“我眼花了,原来不是虫子。”
“连!天!横!”宝瑟儿醒悟过来,这是又被他哄骗了,握着拳头,捶了一下船舷,怒容满面道:“却不是存心消遣老子!”
“别恼、别恼……”连天横说着,跪下来,手掌包住他的后脑勺,自己的脑袋凑过去,哄孩子似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又把手探进他衣裳里,小心地在肌肤上摩挲。
和风细细,水流在耳边聒噪,画舫随波有着些微的浮动,好半晌,宝瑟儿也静下来了,说:“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独独为了干那件不害臊的事么?”
“你不想?”连天横望着他,在他脸蛋上刮着,反问道:“你和那法师是怎么说的?”
方才在善严寺,大师看完了腿,宝瑟儿竟然面不改色地问,甚么时候可以行房?纵然是厚颜如连天横,在一旁也暗自捏了一把汗,那和尚也绝非等闲之辈,捋须淡淡答道:出了这寺门便可行交媾之事,若是等不及了,僧房可借之一用。
连天横道:“想起来了?”
宝瑟儿便撑起身子,抬起头,慢慢把他的嘴给吻住了。
两个人亲在一起,身子逐渐越来越近,宝瑟儿攀着他的肩膀,鼻子里哼着,凭着这些年养成的默契,他不用说话,连天横一听便知道,这是要抱的意思。
于是宝瑟儿夹着他的腰,挂在他身上,连天横兜住他的屁股,往上抖了抖,不让人掉下去,进了舱内,把人压倒在那张大榻上,衣服要脱不脱的,顾自缠绵抚摸了一会儿。
宝瑟儿要伸手去取他胯下的玉环,连天横却挡开他的手,道:“你昨晚上用嘴给我戴的,也自当用嘴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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