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珩不在吧？”
“不在。”
梁灏把粥放在桌上，折回去反锁门，从衣服里掏出几本书，“你这几天都不能出门，我怕你闷坏，这些先给你看，解解闷。”
“这什么书？”程沐看着那几本包着封皮的书，翻来其中一本，想烫手似的，又扔了回去，“这、这是……”
“对，就是昨天我去小书店买的书，没熟人介绍，没暗号都买不到，幸好我聪明，提前跟刘盛，刘盛你知道吧？就初三时我那同桌，他给介绍的，诶，你怎么一看就扔啊，不喜欢？那你换一本看看，可刺激了。”
刺激？有多刺激？难道又是恐怖连环画？
程沐有些抗拒，以前梁灏也拿过包封皮的连环画给他看，偷偷摸摸的，程沐看了一半，吓得好几个晚上没敢关灯，书后来被方郗珩拿走了，他倒是不怕，专挑夜里看。
梁灏出门前，顿足，又特意多交待了一句：“记得偷偷看，可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程沐鼻梁痛得烦燥，没空理会那几本书，随手放在床头柜旁，起身去练字，试图分散注意力。
前几行字，写得井井有条，工工整整，而后越写越潦草，心思随着乱飞的笔尖乱成一团。
也不知道方郗珩起那么早干什么去了。
早起干正经事的方郗珩，此刻正在书店悠闲的穿梭在各大种类书架中，锁定目标后，一丝阴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一闪而逝，显然，目标人物也发现了他，正于他对视。
冯天从货架对面走出来，跟上方郗珩，走到门口。
“你居然还敢来找我？”冯天脑袋上的包还没消，一说话，扯着痛。
方郗珩单手插兜，像欣赏一只折了胳膊的螳螂，轻笑着，“原来，你是这家书店的员工啊。”
冯天一把捂住胸前的工作牌，昨天跟程沐打架时提前摘了下来，今天没来得及，“怎么了？我在这里做兼职，有什么话我们去后边聊，不在站在门口挡路。”
方郗珩抬头指了指大门口的监控，“你是怕它吗？”
“笑话！我为什么怕它！你之前怂恿我去偷主任钱这笔帐，我们今天必须好好算算，我要求不高，你去找学校领导澄清，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是你找人黑了学校监控，是你提前示意主任跟你换新钱，一切都是你布的局，就算已经转校，就算毕业了，但我的名声不能让你毁了，我的档案，不能背上这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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