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灏也松了口气，对他比划通电话的手势，收走无人机离开。
程沐不敢在房间打开袋子，他拎着袋子走进浴室，关好门，打开袋子，一部装有电话卡的手机，和另一个电话手表，手机备忘录写着几个号码，他拨通梁灏手机。
梁灏秒接，“你别说话，听我说，三天后是离开的好时机，方老爷子大寿，方郗珩肯定要出席，宴会上会有人拖住他，晚上七点，我来接应你，程沐，对不起，我为之前对你的不信任道歉，我不该只听郗珩的一面之词，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如果我早点发现他的异样，或者能早些帮到你，这次我一定要带你出去。”
“谢谢。”
挂断电话，程沐忍不住手抖，还有三天。
他环顾四周，将手机和电话手表关机，用毛巾包好，藏在橱柜的一堆纸巾中，想了想，又觉不妥，将电话手表拿了出来，手机再次放进纸巾堆中。他在浴室待了快十分钟了，额角开始滴汗，果不其然，脚镣电子上的通话设备发出声音，三秒自动接通，方郗珩的声音传过来，“哥哥，你在做什么？”
“上厕所。”
“哥哥，我想你了。”
“嗯。”程沐听着他的声音，脑海里飞速思索着电话手表该藏在哪里。
“那哥哥你乖乖的等我回家。”
“好。”
灵光一闪，程沐从橱柜上拿出一枚安全套，将电话手表套上，打个结，试了试防水效果，确认它不漏水，打开马桶抽水箱，将手表藏了进去，而后捡起地上的安全套包装袋，扔进马桶里冲走。
中午， 方郗珩准时回家，到家的第一件事，上楼看程沐。
“哥哥，你的手……”他满眼心疼，捧着程沐的手，轻轻呼着气，“痛不痛？”
程沐有时候很矛盾，他知道方郗珩爱他，可是，这样的爱，太满了，随时将他溺毙，爱应该是自由的，健康的。
“小哑巴，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很痛对不对？我给你上药，你忍着点。”
方郗珩单膝跪地，捧着程沐的手，细心地上药，像是呵护一件珍宝，上完药，他吻了吻程沐指尖，温热的唇触碰到指尖，触动程沐的心。
他问：“方郗珩，你爱我吗？”
“你知道的，我一直爱你，我只爱你，我永远爱你。”
“这就是你的爱吗？”程沐抬了抬脚，露出脚镣，他不止一次试图跟方郗珩讲道理，可他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扯开话题，或直接堵住他的嘴，最后撕扯到床上。
“这样不好吗？我不希望你在外面被人欺负，你不该陷入职场的尔虞我诈，也不该交那些只想从你身上获得利益的朋友，他们每一个人，都想从你身上索取，只有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求你开心，我都是为你好，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
“我现在并不开心，郗珩，爱应该是相互尊重，爱应该是自由的。”程沐抓着他的手，语气逐渐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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