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洲想了很一会,才从记忆里扒拉出这位女性Omega,他茫然反问:“她不是我的真爱呀,当时事情结束,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什么......?” 裴纭愣愣应了一句。
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当年的某些事情,真的是他所看到的那样吗?
“就是你父亲委托的事情,” 贺知洲解释,“调查蓝鲸相关的事。恰好周小姐的父母几年前被蓝鲸暗算杀害,所以我找上了周公子,合作扳倒蓝鲸。”
话音稍落,贺知洲又补充道:“周小姐是我们对外伪装的幌子。”
一切都错得离谱。裴纭想,他鼓起勇气拥抱新生的契机,居然只是一场没说开的误会。
“......”
贺知洲见裴纭不说话了,意识到什么,问:“所以你一直以为我的挚爱是周小姐?”
依然沉默。
“......” 贺知洲抻平嘴角,神情不太好看,“你当年......都没想想。问问我?” 这句话他说得很慢,很慢,带着颤。
裴纭直视前方,逃避他脑海中想象的、贺知洲诘问含怒的神情:“我试探过你的。前几年的某一天晚上,你没回来,第二天给我带了块蛋糕......后来我才知道你是和周小姐一起去买的,你们晚上都没回家。”
“你说,我应该如何说服自己,我一宿未归的丈夫,晚上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四年前的裴纭说服不了自己。他觉得恶心极了,一刻也不能忍,只有离婚可解。
“我说了,你可以问我。” 贺知洲说。
汽车停在一束红灯下。
“问了,你就会答吗?” 裴纭猛然转头,“你当年瞒了我那么多事,有想过要告诉我吗?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我会因为你常年累月的工作而感到疲惫,会患得患失,你哪怕有过一丁点顾虑吗?”
贺知洲不再说话了。
不晓得是心虚还是愧疚,他突然想起四年前,那段婚姻里的某些片段。
他出门时裴纭落寞的眼神、跟他说想养猫要孩子时的孤独,贺知洲都看在眼里,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利用他在工作上养成的能力掩盖过去了。
他装作一无所知,任由伴侣在牛角尖里打转挣扎。
不该如此的。
裴纭说:“误会也好,真相也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没什么好再提的了......这算是最后一次,关于当年的真相,我们说清楚了。”
他们一拍两散,都有了新的归宿,也不必再拘泥于过去,执拗于‘是否该继续在一起’ 这样的小事了。
“不是这样。” 贺知洲这句否定说得无力,情态像被拷问得词穷的罪犯,“这些年我也想了很多,关于当年的事,我错得离谱,
“我觉得我喜欢你,离不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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