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举动太暧昧了,尤其发生在前任夫妻之间。
裴纭说:[我们还是不要走得太近的好......我不想我男朋友误会。]
他们没有结婚,那个素未谋面的人仅仅只是裴纭目前的男友。贺知洲想,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紧接着又是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起。
不是丈夫,却很有可能成为丈夫。
贺知洲说:[我知道,我会注意保持距离的。真的只是想让你帮我参谋参谋餐厅而已。]
他态度过于坚决,裴纭无法再婉拒,只好同意。
有些事情总是不合时宜地发生了——如果贺知洲这幅态度摆在四年前,他肯定会欣喜若狂,又怎么可能像丧家犬一样灰溜溜地逃走。
贺知洲约的地方坐落于巷子内的小筑,环境典雅幽静,竹叶窸窣,墙边煨着小炉,玻璃墙后的炭火烧得通红,连冬日寒风都被削减一二。
是个不容易出错的去处。
席间,裴纭瞥见贺知洲没什么精神,笑得也有些勉强,便说:“真的不用勉强来陪我们的,等改日你有空了,大不了单独带珩珩出去玩一天。”
贺知洲笑笑,揉了揉眉心,遮住眼底下的一片黛青:“不碍事,这几天没睡好而已。况且是我主动约你们来的,总不能出尔反尔。”
“工作的事吗?” 裴纭随口问。
“是啊。” 贺知洲捏起公筷,夹了一筷子菠萝肉给裴珩,“出了点麻烦,需要加班。”
“噢。” 裴纭了然,“老板不好做呀。”
贺知洲点头又摇头:“老板确实不好做,不过比前几年做政客好一些……至少有更多事情能被掌握在我手里。”
政客是刀尖上挥舞长袖的职业,资本家似乎也没那么讨好,资本叠着资本,总会被更大的资本压制。
“今天回去好好休息吧。” 裴纭说,“这些日子我们真的都很感谢你的陪伴,谢意难表,但你要是牺牲休息时间陪我们,那我们真的就难辞其咎了。”
裴珩也跟着点了点头,嘴里还塞着刚刚贺知洲夹来的肉。
贺知洲笑出声,拍了拍裴珩的背说:“知道啦,会好好休息的。”
裴纭也跟着客套地笑,视线触及贺知洲和裴珩融洽和谐的画面,笑容里多了几分温情。
裴珩还不知道和贺知洲的血缘关系——但他们能相处得很好,连贺知洲都显得没那么不近人情了,隐隐流露出几分来自父亲的关爱。
裴珩现在得到的爱终于完整了,虽然这份完整的爱注定带着残缺。
五十六、晚星在
回程路上,裴纭坐在副驾驶,往后面瞥一眼,看见裴珩裹着厚棉袄,球似的安安静静地抱着安全带睡着后,抿着笑转回身。
睡着的孩子就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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