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的熟人自然指许临曳。
“改天带来给我也看看。” 纪景之眨眨眼,“毕竟是我的孙子......虽然我这祖父做得匆忙了些。”
“那您可得备好见面礼。” 裴纭接茬,毫不客气地说,故意做出泼皮破落户的模样,“礼物太轻我可替珩珩不值。”
纪景之被逗乐了:“行,正好我这还有块不错的玉,改天打个长命玉锁,能戴好几年呢。”
“我等着。” 裴纭笑得眯起眼。
谈笑间,他突然想起之前曾在许临曳家附近见到纪景之的事,问道:“说起来,爸爸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去了许老师家附近?”
纪景之怔住,半晌点了点头:“怎么了?”
“没什么。” 裴纭颇有些不解,“有点好奇你和许老师的关系......似乎挺熟的?”
纪景之和许临曳确实相熟,当年裴纭上了大学,离家远。纪景之心有余而力不足,便托许临曳照顾裴纭。
这是个很平常的问题,纪景之却诡异地沉默了。
热络的气氛霎时冷却,原本含笑聆听的谢泊也收起嘴角弧度,他伸出手,慢慢地在饭桌下握紧纪景之的手——那手是冰凉的,由于主人的情绪变化而紧攥着。
纪景之抬眼看谢泊,后者递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说吧。”
他深呼一口气,还是没说话。
纪景之本来觉得有些事情不需要告诉孩子,他早就长成了个傲慢的大人——如那句陈词滥调一样,大人的事,孩子不需要知道。
谢泊却认为大人向孩子坦言苦衷、说清误会很重要,总劝他有机会见着裴纭就把事情说清楚,闷在心里也不是事儿,反而徒增误会。
他俩合计许久,纪景之才勉强同意把事情通通告诉裴纭。
“我原本是蓝鲸的成员,许临曳也是,不过他更类似编外人员,算自由身,只是偶尔会和我们合作。” 纪景之说,“蓝鲸内部Omega少。前些年由于任务我和许临曳合作过几次,不算太熟。他人挺好,我就顺势把你托付给他照顾。”
事实证明纪景之看人的眼光挺准,许临曳确实是个靠谱的托付对象。
裴纭想问纪景之,为什么要加入【蓝鲸】,又为什么明明本性热爱自由,却甘愿做裴霍成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门庭冷落十数年。
纪景之叹口气,似乎看出了裴纭的疑惑,解释道:“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做就可以避免的。我有求于蓝鲸,利益置换,蓝鲸的需求我也要满足。”
当年的他觉得这桩交易划算极了——只要用一段可有可无的感情,无所谓的婚姻,换他如愿以偿。
后来才咂摸出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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