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纭。” 他叫他的小名,是野兽在享用猎物前最后的假笑。
十一、伊甸园
水在淌,顺着臀部圆润的线条蜿蜒而下,勾勒出一截尾椎骨和一段脊柱,最后在腰窝的位置停住,洇入棉质床单中。
裴纭小腿被男人握住,顺势抬高了下半身。他喘息着,感受到男人插进小穴的两根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甬道少有异物入侵,此时感觉更加明显。
像是许愿池里的一汪水,平日里古井无波,但只要有人付出一个硬币的代价,就能让池水泛起波澜,心想事成。
贺知洲此时就收到了裴纭主动凑上来的回报。穴肉抽搐般地收缩,绵密吸吮着贺知洲的两根手指。
放在平日里,那处温柔乡不过是个排泄的私处,任是天生媚骨的Omega都不会对它有什么缠绵悱恻的联想,只是当地点转移到床笫间时,那儿就成了不折不扣的伊甸园。
贸然插入异物后,菊穴不住地瘙痒,分泌出带着香柠檬味的汁液,淌湿对方的手指。贺知洲哼笑一声抽出手,伸到目光有些迷离的裴纭面前:“诺,你的水......把我的手都给弄湿了。”
裴纭循声望去,见着一只泛着水光的手掌,下意识咬紧嘴里的衬衫下摆。
此时他的样子实在像个饱受蹂躏的良家妇男。贺知洲望着他压抑欢愉的面孔暗忖,想让他变得再糟糕一点。
于是贺知洲抿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把手凑到他咬紧的牙关边:“想尝尝吗?你流出来的水。”
“......” 裴纭偏头不看他,身子挣扎着,想让贺知洲大发慈悲松手,放下他被举到半空中的腿。
他们进来时没有开灯,光随着太阳出走西山,只留给他们一丁点看见彼此轮廓的光。
贺知洲温柔地拉下他嘴里的衬衫,撬开紧锁的牙关,在裴纭唇舌间肆意搅动。
裴纭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有一点点膻腥,但被香柠檬味包裹起来后,更像是发生在柠檬园里的一场禁忌情事、围着香柠檬树盛开的石榴花,带着酸涩的苦味。后来连大吉岭茶也掺和进来,说不出哪种味道更胜一筹,这只是用情欲暂掩苦涩。
贺知洲往他腰下垫了个软枕,抬高裴纭的腿,性器缓慢侵入Omega湿软的甬道。
裴纭很别扭地抬起头,脑袋悬在空中,盯着贺知洲的巨物插进小穴,看自己的括约肌痉挛咬着茎身,溢出清液。
他们深陷于情欲,甘愿被其操控。贺知洲放弃了平日坚持的绅士风度,顾及不到裴纭脑袋是否舒服,粗喘着将自己的性器重重撞入菊穴,大开大合地抽插。
“......!” 霎时间,裴纭瞪大眼想要惊喘,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冥冥中有只大手压抑地扼住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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