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来的那件衣服,就拿来涂鸦吧,再画一个尖角月亮陪着太阳。裴纭试着在脑袋里想象成品,忍不住发笑,三岁的小孩都知道月亮和太阳不能同框,他却偏偏要叛逆地给太阳加个月亮小伙伴。
裴纭前脚刚到家安顿下来,贺知洲竟后脚也跟着回来了。
“这么早?” 裴纭讶异地问,“今天没应酬吗?”
贺知洲脱下黑色呢子大衣挂在玄关的衣架上,正好叠着裴纭的驼色外套。
“今天没什么事,就想着早点回家。” 贺知洲解释道。
“是吗?”
“嗯。”
他们相对无言。贺知洲回家少,二人之间就只有基本的日常交流,突然有大把空余时间可以谈天,裴纭也找不到话题。
裴纭套用了那个老套的开头:“吃晚饭了吗?”
贺知洲想了一会儿说:“在办公室吃了块面包。”
裴纭抬头看向墙壁上的钟,现在时间还早,钟点工阿姨还要有一段时间才来,于是他便说:“我给你煮点吧。”
贺知洲点头:“好。”
十、日暮里
晕暖的光洒落在餐桌上,给热气腾腾的饭菜镀上一层水稀释过的金箔。
餐桌间很安静,碗筷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裴纭纠结地咬着筷子,心想要如何和对方搭上话。
贺知洲低着头吃饭,偶然瞥到对面人走了神,便挟一筷子青菜到他碗里:“吃菜。”
“噢。” 裴纭有点受宠若惊,被他突然的示好吓到。
接下来又是相对无言。
裴纭打量瓷碗上流转斑斓的光,试探道:“阿洲......你过段时间有空吗?”
“下个月中旬有应酬,那段时间可能没空。” 贺知洲说,“怎么了?”
“是这样......我和学弟最近在策划个人画展,我想问问你过段时间能不能来。” 裴纭斟酌用词,把一句话拆成断断续续的。
贺知洲伸筷的手在空中停滞,而后收回碗边:“嗯......好的。”
裴纭眨眨眼:“[好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能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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