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点头：“没事，慢慢来，不用着急。”
褚橙拿起其中一张，啧啧称赞：“我能拍张照吗？我想回去临摹一下。”
“可以。”
“我不会给别人看的，绝对保密。”
“嗯。”
褚橙端端正正地拍了张照，看了看窗外：“天黑了，不早了，今天先这样吧，明天我再来？”
霍沉低头摆弄着手表，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褚橙把画放好，走到门口：“那我先回去了？”说着转过身。
霍沉走过来拽住他的手臂。
褚橙回头：“霍先生？”
“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霍沉下楼穿上外套，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褚橙默默跟在身后：“那个，麻烦了。”
“上车。”
褚橙打开后门，门赫然不动。
他疑惑地看向霍沉。
“坐前面。”
“哦哦……”
到了家，褚橙下了车，透过窗子看向驾驶座的人：“谢谢你了霍先生，今天还麻烦您送我。”
“夜路危险，以后晚上尽量不要打车，有事给我打电话。”
褚橙心里有一股暖流经过，发自内心地笑了下，恰好露出酒窝：“不麻烦您了，霍先生，您这么忙，谢谢关心。”
霍沉塞给他一张名片，“手机号在上面。”
“谢谢……”褚橙揣进兜里，见对方还在盯着自己，“还、还有什么事吗？”
“打给我。”
“啊？”
“留个手机号。”
“哦哦……”褚橙依言做好，霍沉接通电话，这才开车离去。
车都没影了，褚橙才回过神，往楼上走去。
小区老旧，楼梯间的灯年久失修，他摸着黑打开门，随意洗了洗，便摊开一张有些粗糙的泛着毛边的素描纸开始临摹起来。
霍沉吩咐管家：“明天买个画架放书房，还有一些工具，准备着，别差了什么。”
“好的先生。”
“还有，把画上的灰尘打扫干净。”
“是。”
霍沉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眼前就闪过褚橙冲他露出酒窝的样子。
他有些失眠，坐起身打了个电话。
“大哥，怎么了这么晚了。”
“阿青，明天把你那里的画也搬过来。”
“干什么？”
“有些旧了，拿来补补。”
“没事，没那么旧。”
“明天我让管家去取。”
挂掉电话，霍沉因失眠罕见地数起数来。
霍青那里有十几张，书房有十几张，一共三十张左右，书房的他要补五六个月，一共的话就够褚橙补一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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