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已经是傍晚，走廊上的壁画没有了光的照应，灰暗的线条呈现出一种若有若无的朦胧感。
整个别墅似乎没有别的佣人，只有刚刚那个管家，褚橙抬头一看，管家也不见了。
他紧了紧身上的外衣，裹住自己。
只有桌上的茶略显温度，在这灰暗的傍晚给予他一丝温暖。
半小时后，门外传来汽车声。
应该是霍沉回来了。
褚橙整了整衣领，穿好拖鞋坐在沙发上等待。
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也许他应该去门口迎接他？
褚橙站起身，走了两步，又辙了回来。
客人迎接主人算怎么回事。
犹豫间，主人已经进了门。
褚橙连忙站起身，打招呼：“晚上好啊。”
霍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冲他点了点头。
褚橙绞着手指，又坐了回去。
“吃饭了吗。”
“啊，没，吃了。”
别墅的佣人不知从哪里涌了上来，哗啦啦一片，待霍沉洗好手的片刻，饭菜已经尽数端了上来。
“过来吃饭。”
“啊，我，我吗？”褚橙拿手指着自己。
“嗯。”
他捂了捂肚子，确实有些饿了，上了一下午的课，急急地赶过来，饭也没吃。
“去洗手。”
褚橙猛的回神：“哦，哦，好的。”
差点脱口而出‘遵命’。
霍沉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幽深。
桌上的菜很丰盛，褚橙默默夹着面前的几道菜，吃得很快。
“吃这个。”霍沉给他夹了一道离他有些远的一块鱼肉，“没有刺。”
褚橙头都没抬，眼睛盯着面前的碗：“好，谢谢。”
“抬头。”
褚橙心里咯噔一下。
“低着头吃对身体不好。”
褚橙立马坐直，恭敬地端起了碗。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褚橙端起面前的空碗。
“饭在这边，你往哪走。”
“我、我收拾碗。”
“不用你做，洗洗手来我书房。”霍沉转身上楼。
褚橙犹豫着也跟着人到了书房，笔直地站在门口。
“过来。”
褚橙同手同脚地走过去。
霍沉坐在小沙发上，看着面前站得溜直的人，不着痕迹地笑了下。
褚橙闻声抬头，依旧看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仿佛笑声只是错觉。
这人简直比子衿那个对象还要让人捉摸不透。
“过来坐。”
褚橙依言坐到远处，离霍沉八丈远。
……
“多大了。”
“二十一岁。”
“除了画画还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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