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来,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犹豫着小心问道:“是……男朋友吧?”
景湛本来是在仰躺着撒癔症,听见方非的问话,他转过头来:“怎么不是了?”
方非瞬间开心了:“那就好那就好!”
景湛笑着说道:“我都挨了一刀,你还不给我个名分啊?”
“给给给,必须给!”方非兴奋地用头在景湛肩膀上拱:“必须是我我男朋友呀!”
景湛摸了摸他的脑袋。
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景湛被捅伤的那天说的话,好像不提,两人之间就不存在着中途的各种矛盾、误会和离别。
但既然这个东西存在,就不可能无影无踪。
影踪就在景湛的书架上。
景湛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出院回家了,方非假公济私,表面上说的是为了照顾景湛和他搬到一起,实际上到底是为什么就不能说了。
景湛再好一些的时候,两人就一起上班,一起回家,一起做家务,一起做饭。
就像是尘世中每一对最最普通的情侣。
那天方非难得勤快,趁着景湛不在家打算来一个大扫除,结果就在书房的书架上,发现了那几本看起来有些旧了的笔记。
与一整个书架的医学书籍对比下来,几乎格格不入。
脑子里突然想起景湛受伤的那天,提到的他写的那些。
犹豫了一下,他抽出一本,翻开。
是景湛的字迹,和他高中的字迹有些略微潦草,但还是很好看。
“方非睡着的样子好可爱,一戳他还会躲,好像只小狗呀……”
“我过生日的时候方非送了我一套特别好的运动服,我一直舍不得穿,结果没穿几次就小了……”
“哈哈哈哈哈方非胆子好小,去鬼屋还吓哭了,以为我不知道呢哈哈哈哈……”
“方非的嘴唇好软啊,像果冻一样,喜欢!……”
“……”
“我真的好喜欢他啊……”
叙事毫无条理性,看着完全不像是景湛的风格,更像是某种精神状态不太健康的人胡乱写出来的随笔。
一页页翻下去,透过有些泛黄的纸张,似乎也可以看见那个人刚刚出国的那段时间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混沌的日子。
再之后,连内容都没有了,满页纸只有两个字——方非。
方非,方非,方非……
方非不知道景湛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一遍遍写下自己的名字,但这不耽误他看得胸口发闷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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