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非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更难受的是他还没来得及看几眼呢，景湛就被推进了观察室。
之后的两天方非也不上班了，就守在医院，偶尔应付一下警方的问话，其他的时候都是透过那块大玻璃看着病床上的景湛发呆。
景湛的情况还算稳定，两天之后就被转到了普通病房，又睡了一天，才终于睁开了眼。
一睁眼就看见方非趴在他床边睡着，景湛抿了抿嘴唇，想要自己起身够水杯，结果一动弹腹部就撕扯一样的疼，让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就这么一声，方非就抬起了头，先是手支着床迷糊了一会儿，看见景湛睁着眼睛看他时还有点懵逼。
两人对视了三秒，肉眼可见的方非的瞳孔迅速扩大。
“你……醒了？”
景湛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轻轻“嗯”了一声。
方非愣了一下，下一秒，眼圈就红了。
他似乎是想拼命忍住眼泪，但终究还是掉了下来，带着劫后余生和失而复得的喜悦，伏在景湛身上呜咽道：“你真是……吓死我了……”
景湛抬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无声地安慰。
方非哭够了，抹了抹满脸的眼泪问他：“你饿吗？”
“有点渴。”
“那……那你等一下，我先去问一下大夫。”
不一会儿，他倒了杯温水回来了。
“大夫说先不让你喝水，我就拿棉签给你沾沾，润润嘴唇得了。”
他用棉棒把景湛的嘴唇濡湿，景湛看起来真挺渴的，就这么一点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方非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更难受。
景湛只能抬手轻轻呼噜呼噜他的头发：
“没事啊，没事……”
“你别哭了，再哭我可就心疼了。”
69.方非，方非，方非……
方非心疼他，照顾得要多精细有多精细，轻拿轻放的，简直娇惯得过了头。
景湛也乐于享受这种照顾，这是他的小爱人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慢慢成长出的温柔。
景湛腹部受伤，稍微做点什么动作就扯得伤口疼，方非就强硬地把他按在床上，他想干什么都自己来。
一连躺了好几天，刚开始他每天半梦半醒的，倒也没觉得时间多难熬。慢慢的身体恢复过来一点了，景湛就有点呆不住了。
主要是现在可是春夏交际的时候，这么长时间不洗澡，他感觉自己身上都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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