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同学了，马上回去。”
“别接我了，晚上小女孩不安全。”
林静菲那边说的话可以说和景湛说的是驴唇不对马嘴了。她在那边无不恶意地吐槽着：“不是吧师兄，让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刺激你那个小相好？太损了吧！你这人心真脏！”
“嗯，拜拜。”景湛在这边演得挺是那么回事。电话挂断得时候方非问他：“你女朋友？”
景湛没肯定也没否定。他吃完最后一口面，用放在一旁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而后站起身，微微欠了欠身：“多谢款待。”
他的动作是那么自然优雅而又彬彬有礼，可是他们之间最不应该有的，也就是这个。
他们更应该一见面就热切地吻到一起或是打成一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隔着两步远的距离，有礼有节地说“多谢款待”。
方非心里难过，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点。他也站起来，像是有点着急地问他：“你这就要走了？”
“嗯。”
方非的嘴唇动了几下，到底是什么多余的都没问。他也拿起衣服：“我送你吧？”
“不用了，不远。”
“可是……”他一着急，嘴就开始不受控制了：“我，我想送你。”
话一出口，两人都有些僵。
按照他们现在的关系，这样说话简直太不合适了，尤其是在景湛疑似有女朋友的情况下。
方非当时就后悔了，之后就愣在原地，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景湛默默地套上衣服，整理好了之后直直看向方非。
方非顿时全身上下都绷紧了。
果然没辜负他的期望，景湛启唇说出的话刻薄又伤人。
他说：“想送我？你以什么身份啊？”
“我以……同学。”
“好，”景湛点点头：“以同学的话我接受，但你要是想以别的什么身份……”他勾唇：“那免谈。”
方非倒是很想要一个别的身份，可是现在的景湛仿佛是一个移动的冰箱——他根本不敢。
上了车景湛就在副驾驶上闭上了眼睛，方非等了一会儿，见景湛还是没有系安全带的意思。
他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他应该真的挺累的。方非早就注意到了，医生的工作并不轻松，尤其是在二院，在心外科，这个全国闻名的心外医院，每天的接诊量都不会少。
景湛的眼下已经有了淡淡的青色。
“景湛？”
“……”
没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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