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
“你……”他略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说道：“你给我查一查，京城的这几家大医院，心外的大夫，有没有一个叫景湛的，刚留学回来。”
小张点点头：“好的，还有什么吗？”
“没了，你先去帮我查，尽快。”
小张点点头，出去了。方非自己愣愣地坐了半晌，拿起桌面上的一支笔，脑子一片空白地写写画画。
等到他回神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无知无觉地，写了好多遍景湛的名字。
调查结果是景湛在二院任职的第二天查到的。不是个多么难的事儿，景湛本就优秀，何况外貌也出挑，穿着白大褂的样子禁欲又好看，没费多少力就可以打听到。
知道结果了的方非撒了半天癔症，临到下班的时候，说自己要去一趟二院。
小张还以为他生病了，问他需不需要提前挂一下号，方非摆摆手示意不用。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医生的加班程度，景湛一个刚到医院的医生也成天忙得脚打后脑勺，明明五点钟就可以下班，生生就拖到了快到七点。
刚来医院不长时间，别的门他还不是很熟，所以上下班都从正门走，自然而然地也就遇见了一直在等他的方非。
一看见景湛从医院出来，方非就急忙火四地下了车，喊了一声：“景湛！”
景湛动作一滞，循声看来。
方非冲他招招手，三步两步上前，热切地问道：“你这是下班了吗？”
景湛“嗯”了一声。
“那……”方非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60.以同学的身份
景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方非都被他盯得有点发毛的时候，他开口道：
“算了，怕别人误会。”
方非呼吸一滞，半晌，颤声问了一句：“误会……什么？”
“误会你和我是一对儿啊，”景湛竟然就这么笑了起来，尽管他的只是嘲讽地挑了挑嘴角：“多难看。”
当初他对景湛说的话现在被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方非终于明白了景湛当时到底是有多难过。
“可是，都这么晚了……”他强撑着脸上的笑容，明明这两年也算是小有成就，在一群老油条面前也可以笑着拉近关系游刃有余，可是在景湛面前，所有的能力都像是失了效：“你一个人回家，不也是要吃饭的吗？”
景湛看着像有点疑惑地歪了歪头：“谁说我是一个人？”
“……”
“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话我先走了。”他理了理袖口，转身就要走。
“景湛！”方非又喊住了他，眼神中几乎是含上了一丝祈求：“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吃一顿饭，行吗？”
景湛微微偏了一下头，觑着他：“这话说的，好像是我不跟你吃饭罪大恶极了一样。”
“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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