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虽然是个……男的，但我真的可以对你很好很好的……方非，你能不能……再试试？”
方非冷冷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了“不”。
“……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是！”
景湛维持着那副表情，半晌，拿起了搭在椅背上的衣服：
“我……我不太舒服，你先吃，我先走了……”
方非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送着景湛慢慢走远。
等到景湛彻底离开他视线的那一刻，他低下头，一眨眼，眼泪“吧嗒”一下，砸在了桌子上。
————
之后一连几天，方非都没有再见过景湛。
他偷偷回过家，发现景湛的东西还在那里没有动，但是通过枯黄的植物来看，他也是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
他还偷偷去过学校，景湛的同学告诉他，景湛已经缺课好几天了，一直联系不上。
这样的情况让方非心里发慌，怕景湛是出了什么事，但还不敢轻易地把电话打给景湛——不然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是白费了。
就这么过了快一周，那天方非上完晚课往回走的路上，猝不及防地撞见了景湛。
他看起来状态特别不好，原本干净清爽的一个男生，现在连胡子都懒得刮。
看着特别颓废，蹲在墙角，嘴里叼了一根烟。
他死死盯着景湛，像是不认识了一样——他知道景湛从不抽烟，因为方非讨厌烟味儿。
正当他愣神的时候，景湛也看见了他。他看着也像愣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反应，他飞快地站起身，掸了掸衣服，在要开口叫方非时突然想起来自己嘴上还叼着烟。
他匆匆忙忙地把烟拿了下来，按在熄烟盒里灭了，然后就像犯了什么错误一样，小心地叫了一声：“方非……”
“……”方非走到近前，语气生硬：“你刚刚在干什么？”
“我……”
“抽烟？”方非质问他：“我有没有看错？”
“我不是总……”
“你他 妈咽炎自己心里没数呗？”方非气得恨不得掐死他：“就得我盯着？没人看着就不行？……你他 妈……是不是贱啊！”
景湛没有家里人支持，上大学的各项开销都是自己挣的，好在他学校好，有不少学生家长愿意找他们学校的学生当家教，景湛缺钱，接课接的多，长此以往，给自己弄出了个咽炎来，倒没有多严重，就是要平时多注意保护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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