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不尴尬——本来就没有什么尴尬的,他俩就是一对,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他就揉揉方非的脑袋:“崽儿,快起来吧,都看我们呢。”
“你叫我什么!”方非抬起头,状似凶巴巴地瞪他。
景湛不说话,等他松开之后就牵着他的手:“就叫你崽儿呢,你就是个小崽儿。”
崽在他们的地区并不是一个骂人的话,更多情况下是用在那种襁褓里的小婴儿,被人宠着被人惯着的小宝宝。
方非脸通红,觉得景湛简直是有病,他他他……他怎么能把这种词用在他身上呢?
景湛自己还不觉得有什么,边走还边问方非“崽儿想吃什么”。
方非咆哮:“你别乱叫!”
“就叫!”景湛就喜欢逗方非,给方非逗炸毛了还得去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毛病。
方非就要去打他,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跑,在学校里最后一次放肆自己。
刚刚结束考试,教学楼还没有锁。景湛飞快地跑到教学楼,进了自己班教室,反手就要关门。
被方非在门外一把拽住。
两人一个扯一个拽,可怜的教室门吱嘎作响。
景湛一看这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下子撤了力气,然后在方非飞速后退差点摔倒的时候一把拽住他,干脆利落地拉到教室里,“嘭”地一声带上了门。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被他怼在墙角的方非都看呆了。
景湛就给他困在了墙角,嬉笑着往他身上挤。
“哎,你干嘛啊……”
“还有监控呢,监控!”
“你等一下……唔……”
景湛把自己的小爱人按在墙角,细细欺负。
方非四肢都被他锁住,反抗不得芋堰芋堰,也不敢大声嚷,因为外面还有没走干净的考生……他心里发虚,腰部发软。
景湛其实一直都很想把方非按在这做这种事了,在教室里张牙舞爪的小猫招人得要命,就是在勾引他狠狠欺负。
景湛的吻和他的人一样,都有一种很微妙的气质,温柔又凶悍,温柔是他对待方非像是捧在手心的宝物,凶悍是他本身的内在气质。
方非被亲得眼角发红,呼吸不畅,感觉自己快要憋死的时候景湛才放开他。
他大口喘气,话都说不利索:“我……我看你……是想让我……窒息而死吧……”
“怎么会呢?”景湛捧着他的脸,右手拇指抹过他红艳艳的嘴唇:“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那是景湛第一次说爱他,他记了很久很久,甚至在中年的时候和他提起,他都可以准确无误地记住景湛当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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