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情侣项链他们还都戴着。
煎熬的日子终于迎来了尽头——高考来了。
那天的天气有点阴，盛夏刮点小风非但不冷，还很凉爽。
是一个适合考试的好天气。
景湛和方非并肩站在考场外的那棵大杨树下，等着考场开门。
两个人冷战的太久，冷不丁想让他们开口，都像生疏了一样不知道该怎么说。
景湛挠挠头发，先开了口：“今天……考试加油！”
“嗯。”方非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前面的学生们闹哄哄的，据说是因为河高那个教语文的副校长来了，大家都上前争着和他握手“蹭欧气”。乱糟糟的环境衬托下，两人的安静几乎有些格格不入。
“你……”还是景湛试探着问他：“还生气啊？”
方非摇摇头：“没生气。”生气就不可能每天晚上还和你睡一张床，还抱得那么紧。
“那你……”
“铃铃铃——”入场铃响了，景湛被吓得一哆嗦，之后就要拉着方非进考场了。
就在这个时候，方非一把抓住他，有些凄惶地喊了一声：“景湛！”
景湛回头。
只见方非的嘴唇无声地掀了几下，之后还是扯出一个笑容：
“……没事了，你好好考。”
景湛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哦，这是害怕了。
他在怕什么呢？当初不是他言之凿凿地要自己走的吗？
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景湛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轻笑着摇了摇头，打开试卷，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
第一天的考试圆满结束了，两个人从考场出来的时候都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这天，方非和景湛一起去吃了点东西，话也多了一点。景湛没敢问他考得怎么样，倒是他自己主动提了。
“应该还行。”方非便咬着馅饼边说，同时嘴里的溃疡疼得他直吸气。
景湛好脾气地把他的馅饼抢了下来，用筷子分成适合一口一个的小块，换给方非：“那就好。正常发挥，不用有什么心理压力。”
“嗯，你也是。”方非吸溜一口果汁：“反正你只要正常发挥都能进双一流。”
景湛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第二天考试的时候，方非特别接地气地在手腕上系了根红绳，景湛问他这是干嘛，他回答说是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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