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宋珩把球球送到了附近的宠物医院,确定是感冒了,给打了一针后,他这才去市医院打了狂犬疫苗。折腾到了接近十点,这才回稻三路接了辛宛,辛宛见到他表情明显开心起来,像讨好的小狗。
“球球在车里,你先去陪它,”宋珩说,“我和沈医生聊会儿。”
沈游目送辛宛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这才说:“他抵触情绪还是有的,现在只是初步交流了下,尽量让他对我放下防备心和戒备。不过效果还是挺好的,他愿意对我说一些比较浅层的事情,还和我聊了追星的事情。”
宋珩问:“追星?”
“对啊,这小孩还挺有意思,”
“说他之前很喜欢she,还问我有没有她们的专辑海报,”沈游笑出声,“他这个失忆挺有意思的,还能记着自己追星这种事儿。”
他对辛宛曾经追星的事情不感兴趣,潦草听了,又听沈游感慨:“先前只见过照片,现在总算是见着本尊了。你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宋珩倚靠在墙边,垂下眼看地面的灰尘,“先前倒是有些牵扯,他不记得,也就没有再提的必要,现在暂时算作是他堂哥。”
沈游看向他:“他是你前男友吧?”
对上宋珩看过来的眼神,沈游忙摆手:“我猜的!他是不记得,但你好歹记得,你看他的眼神就不对劲。而且能看出,他对你的依赖感很强,他是不是现在对你有好感?”
宋珩想笑:“不会,他现在对同性恋很排斥。”
再打听下去,总要触到隐私的边界了,讲话里“度”最重要,沈游收了话茬,眼角含着笑意:“回头再把他送来吧,先花几天熟悉一下,可能后期会用催眠,到时候你如果有空,可以去旁边的’听室’看着。”
“催眠?”
“催眠可以起到一种安慰、放松与暗示的效应[1],当身体松懈下来,潜意识的东西可以尝试用催眠来得知,即便是在失忆的情况下,”沈游说,“在特殊情况下他的情绪会偏激,催眠后可能也会这样。你在这儿的话,他或许会比较快稳定下来。”
宋珩过了许久才应了声,说“可以”。
下次治疗的时间定在了星期四,沈游嘱咐药物一定要不能断。辛宛对吃药这件事仍有抗拒,不情不愿地吞了下去,事实证明这些药对心理状况的确有辅助作用,当天晚上辛宛没有再发无端的噩梦。
第二天晚上,辛宛照旧抱着棉被和枕头跑去了宋珩房间。
宋珩没有让他进门,靠在门框边,问他:“最近还心跳很快吗?”
“没有了,”辛宛乖乖回答,明亮地看着他,“哥你找的那个医生真的有用!”
“那你今晚回自己房间睡吧,”宋珩说,“今晚的药吃了吗?”
辛宛下意识地点点头,低下眼:“不能再在你屋睡觉了吗?”
“你不能一直和我一起睡,辛宛。”
辛宛说:“为什么不能?”
话问出口,辛宛才发觉自己又任性了,或许是宋珩对他太包容,他才会缺少忌惮,他抿抿嘴唇,说:“没事,那哥晚安。”
习惯真的很可怕。水蛭一样的,不分时候地攀附在骨肉间,明知沾染却也难以甩掉,拔掉的时候总归会带出血来,要让人疼了才罢休。辛宛甚至埋怨起那盒药,也埋怨消失的噩梦,但无计可施。
门在他面前关闭,灯光拢起。
辛宛自己在卧室里睡觉,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才发觉原来这个房间透光这么差,以至于浓郁的黑让他看不清手指。翻来覆去到十二点,辛宛才算睡着。
星期四上午,宋珩替他在学校请了假,送他去沈游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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