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专注:“你告诉我,你现在想不想要孩子?”
“我不知道……”鹤白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不论怎么样,现在不过二十的他都太过年轻了,他的学业还未结束,他那由席乗亲手为他带来的事业也还未正式开始,他一如所有女性一般恐惧着孕期与躺在接生床上大出血的画面,全麻止痛针那么长,从尾椎骨注射进去的过程那么疼,为什么要忍受那么大的痛苦……
“没关系。”男人认认真真地注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犹如在石碑下钊刻下誓言,“我会听从你的意见,好吗?别强迫自己。”
这一晚的所有经历,历经多年岁月洗刷,也会在未来偶尔想起时,令鹤白回首盼足许久。
哪怕当初男人面对他时流露而出的状态无时无刻不再告诫他对方年纪已大,是时候拥有一个流淌着他血液的孩子了,但对方口吻上的虔诚,与神情上的溺爱,却百分百依顺着他,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以及对方最为真实的想法。
想要孩子又怎样?对方最期望的,不过是他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次日下午,有级别更上一层的港警接手这个案件,并在天边逐渐暗下来时到达医院询问此次案件内最有说话权的受害者。
“席先生,我希望您能知道的是此处事故已经被归类与恶意恐怖袭击,现场三人死亡,八人重伤,更有十多人被爆炸碎片击中。”
“我们会派出更多人接手这个案件,希望您能将您所得知的所有消息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们。此处案件背后可能有一个团体,甚至是国际型的,我们需要严肃以对,这个案件已经对本市民众造成了精神恐慌。我们已经下令要求封锁上传到网络上的有关车祸现场的视频,希望能达到一点抑制效果。”
“以您这样的身份发生这种‘意外’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造成多大的轰动想必您比我们现场任何人都清楚。”
听着沙发中警部人员们的正气刚阳的声音,席乗提不起一丝紧张感,只是表情孤冷地背靠手术床,被褥上放置着一台开了机正显示某聊天界面的笔记本电脑。
他左手轻快地在字母键上游走,丝毫没有单手导致的不熟练感,随后缓慢开口:“我想你们心中已经得出一个较为准确的作案人身份,毕竟我的家人朋友已经为你们提供了不少情报与消息动态,而这些内容,哪怕不转交到你们手上,给单单任何一个普通警察,他们都能在将所有消息贯通一气时得出准确答案。”
不紧不慢的语气,传进几位警察耳中反而激起几人心底的慌乱来。
对方这意思,难道不是在质问为什么事故发生这么久还没人开始具体性地上门排查以及抓捕第一作案人,以及任何在这场事故中出了力的帮手?
这效率,放在手术床上那位男人看来真的足够低下,甚至可以用劣质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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