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泣不成声,浸湿了邵宇寒的心。
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沈嘉凝抱回家,躺在她身侧,他彻夜未眠。
不知道是不是沈嘉凝醉得不彻底,对自己说过的话还有记忆,那晚之后,她一面回避邵宇寒,一面无所顾忌地和院内的男医生打情骂俏。原本邵宇寒还在说服自己别把沈嘉凝的醉话当真,却在她的变本加厉中爆发了。
眼睛一点点眯起,邵宇寒的目光中渗出冷厉的光:“你究竟想怎么样?”
迎视他蕴含着愤怒的视线,沈嘉凝漫不经心:“不想怎么样,只是想通了,不愿意委屈自己和一个不爱的男人继续下去。邵宇寒,好聚好散吧。”
“不爱的男人?”沈嘉凝的话如同利剑直刺邵宇寒心窝,他试图做最后的抵抗,“怎么突然成了这样?你说实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者是因为我没陪你过生日,你还在生气?”
“除了你,我还有别的人,不过他是军人。如果不是因为耐不住寂寞,我是不会和你好的。”盯着他的眼睛,沈嘉凝冷笑,“我十八岁就和他在一起了,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你懂吧?”
回想那一刻自己的愤怒,邵宇寒微微仰头:“骄傲不允许我再卑微下去,所以对于她提出的分手,我说,如你所愿。”
邢克垒不相信:“你们就这样分手了?”
邵宇寒笑得有几分苦涩:“我哪里舍得。”
因为舍不得,在平静了几天后,他找到沈嘉凝,表示不介意她的过去,只要她还愿意和他在一起。结果沈嘉凝却说:“那不仅是我的过去,还是我的未来。不妨告诉你,我准备辞职了,然后随军。”她微微一笑,“我和他,我们要结婚了。”
邵宇寒狠狠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底竟是血红一片:“她告诉我,她即将成为一名军嫂。她提醒我,他们是一桩军婚。除了祝她幸福,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就这样,异常萎靡的情况下,邵宇寒接受院方安排去解放军总医院进行交流学习。那一天,沈嘉凝办理了离职手续。随后不久,邵宇寒收到一份结婚请柬。看到沈嘉凝的名字印在烫金的喜帖上,他已经没有勇气探究新郎是何许人。交流学习归来,有了多项科研成果的邵宇寒被医院以特殊人才身份送去国外留学。
邢克垒和邵宇寒的经历相对于自己都是完整的,可把他们各自的部分拼凑起来,就会发现沈嘉凝的说辞漏洞百出。从沈嘉凝的疯言疯语中,他们不难猜到她必然是独自承受了什么。那个未及出世的孩子,对她而言,是一切不堪的根源。
如同贺雅言所说:真正的答案在沈嘉凝的心里。那些属于她的全部,是只有清醒的她才知道的。
偌大的办公室里,安静到可以清楚地听见两个男人的呼吸。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