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这五年来对她的照顾。”背过身去,邵宇寒在夕阳的余晖里望向远处,邢克垒听见他说,“以后,就交给我了。”
以后!一段久到没有期限的时间,一份太过沉重的承诺。
幽深的眼眸投射出平静的光,邢克垒说:“谢就不必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
视线在半空中相遇,两个男人相视一笑。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到了他们交换版本的时候了。
和沈嘉凝之间,邢克垒那一段邵宇寒已经从沈嘉楠那儿了解了,至于属于他的部分,需要他亲自回忆给邢克垒。邵宇寒没想到,和沈嘉凝的往事,邢克垒会是他唯一可诉说的人。
傍晚的天光正好,邵宇寒的思绪飘远:“那一年,我回医学院演讲时认识了嘉凝……”
那是六年前,成功完成一例高难度心脏手术的邵宇寒受导师之邀回校演讲,在校门口遇到被车刮到的沈嘉凝拒绝了肇事者送她去医院的要求。透过车窗,邵宇寒看见她用纸巾简单擦了下膝盖上的血,小跑着向校内而去。
应该是伤口疼,她才跑了几步就是一个踉跄。或许是学医的本能吧,停好车的邵宇寒推开车门下来,伸手扶她:“就算不必肇事者负责,也该处理下伤口。赶时间?”
沈嘉凝侧目,触及他闪动着柔和、低调光亮的眼睛,骨子里散发的冷傲气质在不知不觉间退去了几分。闻着邵宇寒身上散发的淡淡的男性气息的味道,她抬腕看了下表:“邵宇寒的演讲一点开始,再晚的话恐怕进不去了。”她的声音清清淡淡的,格外好听。
原来是急着去大礼堂听他演讲。邵宇寒嘴角有笑意缓缓浮起:“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吧。”
沈嘉凝以目光打量身穿正装的他:“你也去听演讲?”
她目光中审视的意味明显。邵宇寒弯唇:“不可以?”
沈嘉凝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不顾腿上的擦伤,快步向大礼堂而去。
一点整,能容纳千人的大礼堂被挤得水泄不通,抱着书站在人群里的沈嘉凝看到先前扶她的男人意态翩然地走上主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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