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裴九籍在看自己,夜殷雷抬头一笑,眼睛弯弯如扇:“先生在看什么?”
“我在想,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我总觉得我们认识了很久。”
“不认识。”夜殷雷收拾好碗筷:“先生,我去忙了。有事情就喊我。”
裴九籍坐在窗边,手旁放着几本小话本,都是些民间故事,他信手翻开,看到了一页烈火焚烧中的鹿台。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商纣王和妲己的故事,裴九籍每次看到,都心觉这样的感情轰轰烈烈,天地动容。
世上的感情太多了,将它们记录下来的纸笔也太多了。红颜祸水,亡国糜音,旷世奇恋,其实裴九籍并不喜欢。
他不太懂,人这一辈子这么短暂,能遇到多少人?能经历多少事?爱情来的时候,或许只是两个人相处,刚好心动了,心动又是微妙的东西。
裴九籍喜欢温柔而坚强的人,他喜欢正冠温文儒雅的公子,所谓心动,应该是幻灭了对另一半的期待,打破了条条框框的幻想,着眼于眼前人。
“眼前人啊……”
裴九籍喝药喝多了,常常不知不觉睡过去,他靠在窗边目光昏沉,上午睡过去,傍晚才被吵醒。
他动了动身子,各种疼痛牵扯让他不住地发出一声哀鸣,他往窗外喊道:“凌霄……凌霄。”
夜殷雷很快就过来了,脚步匆忙,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拉住裴九籍的手探了探脉搏:“先生,哪里疼吗?”
裴九籍扶着夜殷雷的臂膀,语气平缓:“扶我去出恭。”
夜殷雷听到这句话都愣了,他看着裴九籍,裴九籍一脸淡然,仿佛那句话不是他说的。裴九籍伤成这样,除了躺着根本做不到别的动作,这怎么……除非夜殷雷抱他。
夜殷雷反应过来,有些脸红,随即转念一想:“先生,你要是不介意,我去拿夜壶,不要出门了。”
“好。”裴九籍的回答依旧很平淡。
夜殷雷把夜壶找来,关好门窗,放下肩头的抹布,脱下小厮衣服,从身后抱起裴九籍,裴九籍后靠依在夜殷雷怀里。
分开双腿担在臂弯中,夜殷雷尽量小心地把裴九籍抱下床,可是臂力向来都大的夜殷雷,单单是这一个动作就牵扯得裴九籍浑身骨头都要碎掉了。
“疼,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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