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膝盖，当年拜师一跪。
没想到，再一跪，是今日跪在他床边，不知道在求谁的原谅。
纨绔欺负了教书郎，教书郎没有生气，因为那样的欺负不过是少年不懂事。
只是，当欺负一点点因为爱和私欲变成侮辱与触碰，当一句无心的话刺入心头，当一掌糙砺侵犯无辜，醉意也好有意也罢，夜殷雷才发现自己从来没保护好裴九籍，从来没有。
裴九籍好像从来都是一个人。
明争暗斗、权臣利刃、夜不敢寐、颤抖崩溃、身躯染血。
“对不起……裴卿……”夜殷雷声音很小很小，有些温柔，有些内疚。
日光消磨，裴九籍迷迷糊糊醒来喝药，又迷迷糊糊睡下去。迷迷糊糊，看到他的红眼。
凌霄？凌霄在哭什么？裴九籍心念一动，抵挡不住困意。
裴九籍双腿一时半会好不了，商量之后，让裴九籍和夜殷雷暂时先搬去温山山街。
温山弟子必须住在分布各山峰的弟子舍，每十天应该完成一次弟子堂发下的任务。
弟子堂每天会发出一百份任务，有的是心经抄写，有的是草药收集，有的是兵器清洗……任务完成后可以得到一些票卷，可以拿去山街上使用。
温山上开设山街，山街里有酒楼、戏楼、武馆、书店、胭脂斋等民间店铺。山街都是温山门殿自己经营，不认现银，只认票卷。
高蔷在山街做酒楼掌柜，索性把酒楼的后院留出来给裴九籍休息。
裴九籍五天后就搬了过来，他身上皮肉伤好的差不多，后背上紫色的诡异纹案消不掉，他自己也不知道。
裴九籍只是默默看着自己的腿，一坐就是一整天。
裴九籍还记得帝王爱慕，如今躲在这个地方，他没有提离开的想法，他明白自己有些逃避的意思。
小院很温馨，外面的吵闹时常会传进来，酒楼里面也算热闹多客，裴九籍看着小院里面跑来跑去忙活的小二哥，又重新看回屋子里面熬药的夜殷雷。
“凌霄。”
“怎么了？”夜殷雷抬头看着他：“哪里不舒服？”
裴九籍弯眸笑笑：“你看外面小二哥那么忙，你又一整天闲在屋子里，不如去帮一帮高先生，替他照顾照顾客人。”
夜殷雷惊讶地看着他。
“你去当小厮磨练两天也是好事。”
九十章 非常不正
凌霄。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