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旧伤要撕裂一样，双腿在活着的欲望下颤抖奔跑，用尽了筋脉所有的力量。
夜殷雷……夜殷雷……
“夜殷雷！”裴九籍在树林中完全迷失了方向，他在奔跑中还喊出了夜殷雷的名字，一声嘶哑的呼唤带着绝望中最后一点光。
眼前突然冒出来一个白影。
雪白的衣服，血红的披风……玉狐面具。玉面狐狸手上的长枪，刚刚在指在自己喉咙间。
裴九籍停下狼狈的脚步，他很久没有这么狼狈了，转身就跑。可玉面狐狸提枪冲过来，裴九籍双腿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重重摔倒在林间。
眼看着迅速逼近的玉面狐狸，白色的怀抱笼罩住裴九籍，裴九籍眼前被雨点模糊：“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杀我？”
裴九籍无力地扯上玉面狐狸雪白潮湿的衣襟：“功名利禄，我都给你，无数美人我也可以为你安排，我的命不值钱。”
玉面狐狸好像不为所动，裴九籍看不到玉面狐狸任何表情，越发地慌乱，双腿的疼痛引起全身战栗。
冰凉的雨剥夺走他浑身的温度，裴九籍不知道对着这个玉面狐狸该怎么办，裴九籍想活下来。
活着，去找夜殷雷。
对方没有回答，却用更加狂野的方式给了狂风暴雨般的回应——身体突然被扣压死死摁在地上，裴九籍感知到地上横生的杂草，冰凉的雨浇透全身。
双手被腰带绑住贴在树干上，眼睛也被蒙起，黑暗冰凉中，粗糙的手掌抚摸过身体。
“你在做什么！”
随即衣物除尽，贴过来的身鱼。烟。读。佳。躯宽厚，一团布塞在口中防止自尽，裴九籍的肌肤能感知到玉面狐狸身上无数的伤疤，条条狰狞地欺压过裴九籍的身子。
裴九籍咬紧牙关，不想泄出任何一点声音，粗糙的手指抚摸碾压着软肉，好像砂纸在打磨铁面的小疙瘩，将裴九籍的身体一点点磨润。
尽管裴九籍从小就明白苟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他遇到陈衿之后，再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更何况这样的委屈，要怎么算？
裴九籍浑身被冰凉的雨冲刷，雨水在躯干上像是浇灌一样，要裴九籍生根在幽雁，逼迫他的咽喉发芽出声。
好难受……
手背摩擦糙砺的树干，已经被蹭破剐烂了，强烈唤醒的**昭示着眼前的暴行，裴九籍看不到，浑身冰凉死麻，听觉此时被放到最大，一切动作都引起细微的声响。
还不如死了算了。
到底还是自己对不起夜殷雷。
“呜。”剧烈的疼痛撕开身体，换回一丝丝麻感，炽热相合，安慰的手掌却阴差阳错用茧子刮破了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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